“不尽言,或许以前她没有任何想法,似乎......”王嫣然掀开雪梨羹,里面晶莹刺透,捻着玉勺搅着,心内却想道:“她之所以现在这般,定是宓修媛鼓捣的。”
“娘娘,似乎什么呢?”思着无意,但听着有意,乌云珠见王嫣然说了没了下文,问了一声。
王嫣然回过神,耳听着自己搅拌的玉勺与玉碗的触碰清脆之声,再看雪梨羹被她搅得混沌,继而抬头违心地接下文道:“我是在想她其实最偏爱的应该是红玛瑙吧!”
乌云珠嗤之以鼻地道:“奴婢就知道她贪心那个红玛瑙!”说罢,瞧见王嫣然正用玉勺啜着雪梨羹,凑过去,好奇地笑问:“不知娘娘您送那么些不同色的玉如意到底什么寓意呢?”
王嫣然舀一勺雪梨羹正要喝第二口,抬眸盯着她问:“好端端的,怎的突然问起这个?”接着神秘地不答所问地低眸继续喝掉了雪梨羹。
乌云珠“嘿嘿”地扭捏地道:“上次您送给各宫的羊脂玉,她们各数都挑了一个......您不是向来最能知道她们的秘密吗?”
“你别误会,我不是做算命的。”王嫣然继续喝着雪梨羹,这时雪梨羹她喝了大半。
乌云珠不依不挠地拉着王嫣然的袖子左右摇摆,撒娇一声:“好娘娘,奴婢知道您不是搞算命的。”说罢,惹来对方瞪视一眼,乌云珠不死心地道:“求您了,你就说嘛,满足奴婢的好奇心吧!”
王嫣然胳臂被她晃得喝不到雪梨羹,只好作罢地抬头:“好啦好啦,我说与你就是了。”
乌云珠马上一副搬来板凳就地聆听的样子等待着。
王嫣然无奈一笑,勾了她的鼻子道:“捣乱鬼!”
乌云珠腻腻地眯缝着眼睛,一手搭在王嫣然手腕上急道:“讲嘛讲嘛!”
王嫣然放下汤勺,扭正身子面对乌云珠,讲道:“我之所以要珂儿选四样不同材质的玉如意与送给各宫嫔妃的羊脂玉玩的是不一样的心理游戏。”
“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心理游戏’,奴婢想半天都想不出这个词儿!”乌云珠点头如捣蒜道。
王嫣然继续讲道:“我这么安排只是想知道珂儿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嗯嗯,珂儿到底怎样想的?会不会跟宓修媛一般一门心思往高枝上爬呀?”乌云珠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巴巴地问。
王嫣然听了缓缓摇头,乌云珠一脸不服地不解神色,但听她讲道:“宓修媛是直接选了镶金的羊脂玉佩,却也不留恋别的,可见她做事果断,敢想敢做,是个有野心的;而珂儿不一样,她手里挑着青玉,却眼巴巴地留恋比青玉更好的成色,看起来她手里拿着却要看锅里的比她手里更好的东西,就知道她还算懂得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容自己做僭越的事。”
“但是娘娘,她又为什么眷恋成色更好的呢?是不是就表示她做事不走心,说话不对心?”
“你猜对了一半,珂儿做事确实违背着心思做事,说话也是口是心非,不过这些只有她在碰见宓修媛时变成这般,之前在我这里不曾出现过这般心思。”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做?”乌云珠又问。
“只因她是顺嫔身边的侍女啊!”王嫣然感叹道,“身份低微,人言轻微。任何人摆布她的时候,她怎敢逆来顺受?就算我贵为皇后能够罩着她,却也架不住别的嫔妃以顺嫔为借口让她为她们做事啊!”
“可是珂儿到底因为顺嫔做什么事呢?”
“你知道她现在最忌讳着谁吗?”
乌云珠想了想,就想起一个人来,道:“是淳容华?”
王嫣然点头。
“原来她当选侍就是有朝一日为了报复淳容华?”乌云珠惊讶地瞠目结舌。
“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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