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一句:“九重城此番突袭,可否与你有关?”
“有。”
“你!”
诛邪剑入手,连灼当场就想把逸归砍了,想起逸归在他身边多年,越发痛心又下不去手。
顾遥知拽住逸归问:“澜若衣在冥府受刑,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我知道,我还知道上神已经在怀疑我,但我仍然决定把换防时间传进九重城,因为我要给天舞一族报仇。”
“我明明给你留了回头的机会!”
“谢谢上神,可我没得选择,不害上帅的性命,因为我还记得上帅的恩情,然而我再怎么不接受,也抹不掉身上流着天舞族血液的事实。”
“你这样会害了天舞族仅存的那些族人!”
“不,不会的,有我为例,他们再也生不出报仇的心思。此事也是我一人所为,肯请上神不要牵怒他们,我甘愿接受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顾遥知还是想不通,逸归何若这般玉石俱焚,脑子坏了吗?被澜若衣轻轻松松就给扇动了。 逸归给连灼磕头,连灼示意把逸归带下去暂行看押,逸归最后看了看顾遥知,说:“天舞一族以女子为尊,隋明的族长之位得来不易,他自己又总做些不干不净的事,
有澜若衣这么个女儿就罢了,还生下了我,上神大概忘了吧,我和澜若衣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顾遥知这才猛得想起来,澜若衣也是隋明的私生女。
隋明简直不是个东西!
连灼拉小徒弟去他帐子里,倒杯水给小徒弟冷静一下,他也需要冷静,想不到逸归和澜若衣还能这层血脉关系。
一主将进来汇报军中将士的伤亡,数字有史以来最高,另还有十几位上仙上神医治无效,在这遍荒漠中闭上了眼睛。
主将说:“九重城剩下的兵力不超过三万,但还有很多异兽不曾出现,再次强攻仍然存在巨大的危险。”
连灼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便让主将先行退下,他跟小徒弟喝会茶,说说话。
顾遥知一连灌下几杯,说:“我去九重城,把长存灯点着。”
“老凤凰不是不同意吗?”
“此一时彼一时,此战伤亡过重,如果溟昕没有骗我,便不会再伤亡一兵一卒。”
“万一是假的??”
“最坏就是我被夜青时抓住,但我不怕,梵生给我改了命,只要我不想死,我便能永生。”
“还是算了吧,上次澜若衣抽你一身鞭伤。”
“这回没有澜若衣。” 连灼有些沮丧,也余心不忍:“为师不仅担心你有个闪失,我真没法跟老凤凰交待,而是还不忍把关乎最终胜败的担子压你身上,遥知,你就怀孩子那段时间要略微胖
些,其他时候都是现在这般的清瘦。” “师傅,”顾遥知给师傅行了个大礼:“请师傅答应,天色一黑我就去九重城,试一试溟昕说的方法。我不是一时冲动,逸归的事是挺让我难过,但我没有失去理智,而
是想抽刀斩乱麻般,快点解决所有的事,把时间省下来多和梵生在一起,我烦了也累了。”
“你若决定,为师就在通道处接应你。”
“好,我会小心的,另有一件事还要请师傅答应,如果我有个万一,大局之下,请师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反正死不了,大不了就是皮肉遭点罪。”
连灼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拍着小徒弟单薄的肩膀,长长叹出一口气。
天色渐黑。
顾遥知细细擦拭冉影剑,剑身上的裂痕已经不那么明显,只要梵生还在,她爬也要爬回他身边。
连灼送小徒弟只身进入通道,就没有再离开,望着通道昏暗的尽头,上苍庇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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