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摆手。
遂,一男一女就走了。
女生骑着车,男生坐在后面,消失在拐弯处。
风尘等来了下山的旅游公交,乘车进了县城。进县城之后,时间已经是晌午,回到栖身的宾馆中收拾了行李,退还了房卡,他便直奔长途车站,买了归乡的车票。舒玉曼点醒了他这个痴儿,既然已经醒悟,那便不会再沉迷。他坐上了长途大巴,看着路旁的楼宇变成了田野、山峦,心中恍然想起一句诗来:
一朝顿开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我,是我。
他暗道:我已找到了我,便不会再让他蒙尘。
家乡……很远、很远,足足坐了半天的车,大概是夜里八点来钟,才是到站。坝上地区的夜晚是幽冷的,灯火点点的小城显得安静、安详……远离了车站,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风尘躺在床上,思维却已经飞的很远……
很远、很远、很远……远的,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然后一切都突然静止,消失。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八点来钟。
他在街上转了一下,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买了一些必须的东西:
米、面、油、粮一类的自不必说。
兔子、鸡的幼崽也都买了一些。
特别是买了一个破旧的集装箱,还买了一大堆的泡沫塑料、粘合剂、胶水等东西。他要回老家住,却不是回村里住,而是要在村与村之间的山上,找一个无人处,构筑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居所,无人打搅,可以全身心的放松自我,放下心灵中的杂念、杂思。下午的时候,这些东西便由集装箱的主人一并用大车拉了过去……
就在西营、东营两个村之间,一个形状如同馒头一般的山上,风尘让大车将东西卸下来,然后就可以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想独自一个人来完成一件极其想做的,自认为极有意义的事情,这一个意义就在于独自动手的本身。
就譬如是想要走出等长的脚步,不快不慢的走一段路,当从走到终点,那便是一种圆满。
倘有人半路拉了你一下,纵然是重新回头走,也再找不到那种感觉。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一个人挖土、平整土地,空出一个刚好嵌入集装箱的平地,从侧面看,地形就像是一个簸箕。他从未做过这种体力活,这一个过程足足用了三天!然后,他又将集装箱推了进去,集装箱很沉,又是在山坡上,只能一点、一点的动,想尽了办法,筋疲力尽,一天功夫才弄好。
又利用工具开了窗户、门,初步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内部的装修,保温的安装。
这个过程倒是快了好多,切割泡沫、胶水粘接,很快就弄好了。
足足一个星期的折腾。
他折腾出了自己的小窝。
这个窝有种种的不足,但却让他的心灵生出了一种圆满的错觉。屋子建好了,放羊的羊倌便进来参观了一下,啧啧道:“还真够日能的,一个人竟弄完了……小风,晚上去叔那里坐坐,整两盅咋样?”
“叔,我又不喝酒,过去了你们也喝不好。你大(父亲)还好吧?”
这羊倌的父亲,却是一个奇人。
其事迹风尘从小就听:
一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村子,却精通俄语、蒙语、日语、英语、韩语、阿拉伯语六国外语。年轻的时候有个精通英语的教授下乡,两个人吵架用的都是英语,怎叫个牛逼了得?
精通六国外语就不说了,这人熟读易经,古代术数门儿清,婚丧嫁娶,风水阴阳,小孩子叫魂儿,出马的本事,也都精通。
要说这人有什么缺点的话,也就两个:一个是嗜酒,一个是内向。内向并不是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