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掐住男子的仁中,险些掐出血来,顾言一跌一撞摔了进来,惊醒失去理智的我。
“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我跑过去扶起顾言,这哪里还是那个青衫袂扬,面容温雅的男子。
顾言两眼空洞,凄凉的笑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碧落黄泉永相随。”
我愤愤抓起顾言的衣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黄泉不黄泉的。你快说呀!”
“呵,呵呵···”
顾言眸底蕴着一汪浓如墨的忧伤,泛着晶莹而滚烫的泪花,嘴角的血渍一点点蔓延。
“倾城死了,倾城真的死了···”
顾言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这是我与倾城的定情之物,物在人在,物亡人亡。”
我拿过玉佩,玉色晶莹,通体翡翠,手感细腻,是块好玉,在玉佩的底部我看到了一团血迹,想必顾言早已看到,所以才断言顾倾城已死。
我虽不知道顾倾城是否真的死了,但棺木是空的。
师父说顾言与顾倾城有三世情缘,且要我促成这段因缘,那顾倾城必定还活着。
我瞧了瞧顾言此番模样,许是硬闯顾府被打了出来,我把他扶到地上躺下,说:“相信我,顾姑娘还活着!你太冲动了,我虽不知你与顾府之间的恩恩怨怨,但顾府极力隐瞒此事必有他的理由。眼下你我皆无权无势,硬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且先把伤养好,我和你一起去找顾姑娘。”
顾言与我对视良久,我满脸的坚定和诚恳说服了他,他点了点头,安静的望着屋顶。
我突然想起白衣男子,立马扑到他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奇的是他竟然有了温度。
我喜出望外,唯恐是幻觉,又探鼻息,又听心跳,他真的没死,真是太好了!
一连五天,顾言都出去打探消息,最终无功而返,而我留在庙里照顾白衣男子,也不见白衣男子醒来。
二胖似人间蒸发一般,我托了许多帮里的兄弟四处打听,可依旧无迹可寻!
一晃七天的期限已到,白衣男子还是没有醒来,我焦急的握着他的手,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凝望着。
不知为何,在白衣男子的身上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
梨花雨纷纷,曾几度红尘?
我试探的在白衣男子耳边轻轻唤了几声,“师父,师父,师父···”
白衣男子依旧静静躺着,没有反映,我失落的环膝而坐,下颌抵在膝盖上,二胖去了哪里?
会去哪里?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不,不可能,二胖与我在青城生活十余年,算得上土生土长,青城里的一般人家都认识,况且二胖也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从未结仇与谁。
最后,我唯一能下的定论就是二胖是自己离开了青城,或是有意藏起来让我找不到。
“师父,我恨你!”
我仰天长啸,倘若不是师父要我去通知顾言,又或许早些出现让我早点回来,没准二胖还没离开。
我感觉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我的屁股,猛地回过头来,对上白衣男子微睁的双眸。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一把抓住男子的双肩,激动的不停的前后摇晃。
男子皱了皱眉头,我尴尬收回手,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不然真是罪过!
“你是谁?”如深谷晨钟,低沉又充满磁性,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这是哪里?”
我回头看了看,虽说从顾言家里搬来不少好货,可那些不足以改变这是一间破庙子的事实。
我反问,“你是谁?”
男子迷茫的盯着我,片刻转移了视线,他蹙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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