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的,云也很白。
沒有乌云,沒有黑气,也不见亭子。
我在上次见到亭子的地方來回走了十几遍,将地上的浅草踩了又踩。地很结实,浅草似刚长出來的,被我这么一踩,全都折腰而断。
沒有发现异常,不得已再度去了幽池。
幽池里,黑乎乎一片,伸长不见五指,落地之后更是连动也不敢动,幽池里有长久不息的红烛,怎么会突然灭了。
我使用法力让红烛燃起,黑暗的幽池才再次重现光明,心中的寒意也减了不少。
原地不动,手中早已做好随时出掌的姿势等着幽池那些魂魄來袭,可惜左等右等,始终都沒有反应。
无论是无忧山顶还是幽池,都太过古怪。不过一朝一夕的时间,突然什么都变了。
凝神屏气,缓缓靠近幽池,幽池还是血红色,只是沒有沸腾的声音,也不见水泡从池底冒出,更沒有无数的枯爪袭击我。
不禁想到,难道是我仙气太强,那日向幽池里滴入太多的血,所以那些魂魄被镇住了。
试探的向幽池一点,沒有半丝反应。
幽池还是黑乎乎的装着一池血水,沒有枯爪,沒有寒气,也沒有煞气。充满怨魂的池子一夕之间成了普通的血池。
想了很久还是不能明白,心中默念“草屋”,转眼又回到了草屋,方桌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沒有异常。
无忧山,游侠之离开草屋之后就奔去了无忧山,他不知道玉狸是狐狸,也不知道玉狸曾住在无忧山,更不知道无忧山的底部有幽池。
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真相,为了真相不惜刀山火海,游走在剑刃之上,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谁而生,又将为谁而死。
自从顾鼓死后,无忧山已不再是青城人眼中的死亡之山,对于游侠之而言,更是至始自终都未曾变过。
走在上山的路上,游侠之虽是警惕,却并非出自惧意。
待他到达山顶之时已是日落,余辉倾洒万丈,如渡金色轻纱。
凉风徐徐拂來,凉爽无比。
游侠之心中又惊又喜,他并非第一次來无忧山,也并非只來过一次,奇怪的是每一次都不尽相同,这么多年來更是第一次到达无忧山的顶峰。
曾无数次幻想无忧山顶峰之景都不如今日亲眼所见。
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无忧山还有另外一面,美景如画。
山顶的亭子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绯红的幔布高高扬起,越扬越高,在风中飞舞,还夹带着呼呼的风声。
红色在大婚时是喜庆的颜色,在夜深之时是让人胆颤的颜色。
而这通体血红的亭子,比血色更胜一筹的幔布,在这空旷的高山之巅,呼呼的扬起。
诡异,说不出的诡异。
游侠之一点点靠近,他拔出手中的刀,紧紧握在手中,他的额头在不知不觉中渗出豆大的汗滴,呼吸也不由得变得急促。
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目光炯炯。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的心为之一振。
脚下的步伐越來越缓,在即将踏入亭子的刹那,那亭子化作一团云烟,在半空中飞绕一圈之后玉狸赫然出现在眼前。
游侠之虽不相信玉狸口中的小妖,但是相信了蓂荚是仙草,世间确有鬼神之说,今日见到玉狸的变身依旧吓得口不能言。
玉狸身穿红袍,红色玉冠束发,他含笑走向游侠之,笑起來就像纯真无邪的小孩,游侠之背上不禁起了冷汗,冷静了许久,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玉狸嘴角一勾,长袖一甩,潇洒至极,“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又该在哪里。游大人事务繁忙,怎还有时间來这无忧山做客。”
游侠之心情很复杂,但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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