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知何时她去厨房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碗匆匆走去石头的房间,她端着碗伫立在窗前,头微微低垂,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当我目光一转,终于看清碗里的东西,是一碗血水,七夜不知何时起了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一个反擒拿手按住他的胳膊,发现是七夜之后立马松了手。
刘姥姥身子一动,暗叫不好,立马和七夜躺到了床上,我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七夜的怀里,努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内心却是狂跳不止。
一个脚步声缓缓走了进來,沒想到刘姥姥如此敏感,刚刚我和七夜不过做了一个动作就惊动了她。
突然,一只手伸向了我们,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出掌,七夜的心也在刹那间屏住了呼吸,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另一只手按住了他。
一阵凉风拂过,刘姥姥理了理被子,转身离去。
难道是我们多心了。她是好人。
七夜看出我心中所想,立马就打断了我的念头,“不要被眼前所见迷惑,真相往往藏于表面之后。”
“我看到她端着一碗血水去了石头的床边。”
“血水。”七夜一愣,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弹了起來,“那是洗石头衣服时留下來的血水。”
“她留这个干吗。”
我和七夜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走去墙边,施法一看,刘姥姥竟将碗里的血水一饮而尽。
好在及时捂住了嘴,不然又惊动了她。
她为何要喝血水。她到底是什么人。还是她压根就不是人。
我被心中的想法给震住了,抬头一看,七夜跟我一样震惊。
七夜将食指放在唇边,我点头会意,沒有出声。
第一晚,就这样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石头沒有如期醒來,一大早我就将他从床上扶起,盘膝而坐,注入不少真气之后方才收掌。
而刘姥姥一大早就出去买了些菜回來,她乐呵呵的进了门,将篮子放进厨房之后去看了看石头,“他为何还沒醒來。”
七夜问,“附近可有医馆。”
刘姥姥摇摇头,“青石镇沒有医馆,青石镇也沒有大夫,所有的大夫都在那场瘟疫里死去,也因为那场瘟疫,沒有人愿意当大夫。”
“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大夫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当年瘟疫横行,却沒一个大夫可以研制出解药,民心激愤,暴乱之下大夫就被冲昏了头的百姓全部给打死。自那之后,青石镇再无大夫,更别提医馆。”
我怔了怔,沒想到这群百姓如此勇猛,但是瘟疫是天灾人祸,怎可将罪过推给救死扶伤的大夫。
“若是生了病那可怎么办。”
“生病。”刘姥姥想了想,“小病熬些时间自然而然就也好了,若是大病的话,那就是命有劫数,该來的总会來,谁又能永生不死。”
七夜在一旁沉默着,他一脸深思,目光一直落在床上的石头身上。
但是我绝不会轻易放弃石头的生命,他那么渴望外面的世界,他怀着憧憬和我们一起离开,世界那么大,他都还沒來得急多看几眼,怎么能这么快离开。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救石头。”
七夜见我目光如炬,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吧,石头一定会好起來的。”
刘姥姥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拍脑门,喜道:“我有办法,青石镇有一个禁地,禁地里面有一座山,山上的雪灵芝有使人起死回生之效。但是能得到雪灵芝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那座山在哪。”只要能救活石头,我就一定要去试一试。
刘姥姥把我和七夜再次打量了一番,“不知这位受伤的是二位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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