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亮说道:“急什么。等你安安静静做了皇帝,雪染也自会相安无事。对了,你还沒有做出选择呢,说吧,你到底是选前者还是后者。”
“若我一个都不选呢。”临安用极度寒冷的目光看着流苏,流苏一手摆弄着衣袖,绕着圈子,一边说:“一个都不选,那就是两个都选了,两个都选了,那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想想到底谁才是你真正能相守的人。”流苏转身离去,留下临安一人,独自站在后花园中,一直站到天亮......
一天一夜之后,听寒才醒过來,躺了三天,才略微敢活动了身子。有了知觉的她,开始逐渐的抗拒往伤口上换药,因为换药时的疼痛,好像比打板子还忍受不了。每次将纱布揭开的时候,听寒总是用手紧紧的把着床榻边上的支柱,纱帘已经被扯坏了两三个。
“公主,你再忍忍,再忍忍嘛。”离鸢在床头把着听寒,云真和另外几个宫女给听寒上药。
“啊,,别碰哪里。。啊,,这里也不行。住手。别碰这里。”听寒的大呼小叫,云真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从小服侍的主子,都是各个身子娇贵的女子,有一点的小伤,疼痛在她们身上都会不无限的扩大,可能是因为太好的保护,让她们什么都沒经历过吧。
“马上就好,云真你轻点,公主你在忍一下啦。”离鸢看着听寒的样子,自己心中也很不好受,可是又不能替听寒疼,只能自己在一旁干着急了。
“离鸢,我那天......沒说什么别的话吧。”上好了药,听寒一边喝着太医苑送來的汤药,一边问着一旁的离鸢。
“啊。什么。公主在说什么啊。”离鸢在一边整理着 听寒的换药用具,对她这样一句沒头沒脑的话感到不解。
“我是说.....我那天被父王打板子的时候,一直到回到云光殿中,沒有说什么别的话吧。”听寒将头埋在药碗上,小声的说道。
离鸢倒是思索了一阵子,想着听寒也沒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谁都听不清的。“沒什么呀,公主疼的晕了过去,三天前才醒过來啊。”
“哦。”听寒又是低头喝了一口药,口中的苦涩,让自己清醒了不少,不过记得自己那日昏迷的时候,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好像自己还在他的怀抱之中.....不过怎么也记不起來是谁了,自己的直觉,总是觉得那个人是临安,自己好像还恍惚叫了他的名字,还好沒人听见.....
“对了,那日是谁将我送回來的。还有,我记得我昏过去之前,好像听到有人为我求情來着,还很坚决的样子,当时特别感动,现在怎么什么都记不起了呢。”听寒轻轻的敲打着头。
“是宫女们送你回來的,至于求情的,贵嫔娘娘带的头,还有好多大臣为公主跪下求情,陛下这才免了那剩下的十杖。”离鸢张了张嘴,背对着听寒收拾起了梳妆台。
说谎的时候,离鸢总是会脸红,她怕听寒察觉出來,只好背对着她装作在干活。记得听寒醒后的第一天,离鸢在去太医苑的路上遇见了南风,南风严肃的告诉她,那天的事,希望不要对听寒提起一个字,若是她问起來,就按照自己说的回答。
当时离鸢不知道为什么南风要这么做,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來。听寒沒有说话,离鸢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听寒再问,自己要怎样回答,只是听寒并沒有过多的怀疑,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父王这几日.....有沒有來过。”听寒将空药碗放到了一旁,问着离鸢。离鸢支支吾吾的答道:“沒,景帝只是派肖总管和郑贵嫔來探望过,只不过多数的时间,公主都在寝室,不方便见客,我想着公主也是不愿意见他们,就找了个幌子,将他们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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