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还沒有好,不在营中好好养伤,跑这里來逞什么强。”
他脸上冷汗越來越多,沐云杉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看出了他身体不对劲儿。
距离蓝城还有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眼看着马上就能搬到救兵了,可半路却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來,沐云杉暗暗着急,可也不敢真的一走了之。
杨墨的情况看起來十分不好,她真怕万一她一走了之,他会支撑不住而倒下去。
无奈,她只能翻身下马。
所有的怨恨在看到她焦急地朝着自己奔來的脸后都烟消云散,杨墨苍白的俊颜上升起一抹暖意,而后两眼一黑,在沐云杉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倒了下去。
“喂。杨墨。喂。”
他高大的身躯不偏不倚,直直地倒进了沐云杉的怀里,沐云杉一个站立不稳,两人都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虽然心里恨不能立马冲进蓝城搬救兵救刘韬等人,可杨墨这里沐云杉也不能不管。他们所呆的这一片是各地通向蓝城的必经之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一旦被人他就南州的大将军,那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无奈,沐云杉只得让蓝衣帮忙,一起将杨墨拉到了小路一旁树荫茂密的树丛里,而后让蓝衣去拿了写有“刘侍卫有难,速速营救”的纸条去搬救兵,她自己则是留下來等待杨墨醒來。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枝头,幸好夏日还沒过去,晚上虽然有些风凉,却并不寒冷,反而温度宜人。
“嗯……”
沐云杉正在为杨墨擦拭额上的冷汗,忽听一声轻吟,一直昏迷中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星眸依旧黑亮,其中却透着几许茫然,刚刚醒來的杨墨沒有了往日的冷意,迷茫的他像是纯净的婴儿一般,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惶恐。
他沒有焦距的眸子打量着四周,直到看到守在一旁的沐云杉时,他意识才渐渐回笼,星眸也重新变成往日深邃冰冷的样子。
“你,还沒走。”
简单的四个字,他的心情既高兴又不可置信,矛盾的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白了他一眼,沐云杉沒好气道:“你一声不吭地晕倒在大道上,还让我走,你是想喂野狼,还是想被人抬到蓝城当阶下囚。”
她说完,杨墨却陷入了沉默,他只是看着她,星眸之中漾起了几抹怀念之情。
当初在宫中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沒有顾忌地吵架的,那个时候虽然危机四伏,可思惠轩中的众人却单纯而美好。
现如今虽然出了宫,沒了那么多规矩的束缚,可不论他们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到从前了。
被他看的心头一阵慌乱,沐云杉别开了视线,轻笑着想要缓和气氛:“难道南州的军医都是吃干饭的么,怎么你的伤过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严重。”
他昏迷的时候她已经检查过了,他身上严重的伤就一处,便是肩膀上的箭伤。这伤口虽然洞穿了他整条右臂,可只要医治及时,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口。
可沐云杉检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杨墨的伤口不但沒有痊愈,反而有发炎溃烂的迹象,应该是伤口长期得不到狐狸,,才会造成这样的现象。
沐云杉百思不得其解,这欧阳宇究竟是恨杨墨恨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让他任由伤口溃烂而不管。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毕竟欧阳宇并不在罗城外,所以说,罗城外的南州守军的最高主事者便是杨墨,又有哪个军医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阻止他的身体恢复。
杨墨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那灼热的眼神让沐云杉如同肩上放置了千斤重担一般,有些喘不过气來。
避开了杨墨的眼神,她叹了口气,道:“你身体虚弱,不吃东西不成,我去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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