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她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想这些头疼的事情,对于沐语,她总是不想用最恶意的态度去揣测,偏偏,那丫头却总是不介意让她走向毁灭的深渊。
她原以为顾熙媛倒了,她和凤天的日子也能安静下來,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看來,她有必要和沐语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她正头痛着,蓝衣忽然走了进來,一脸忧色比划道:“主子,宫外传來消息,阿平那孩子最近总是哭闹着找爹娘,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下來,这可怎么办才好。”
阿平便是欧阳平,沐言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也是欧阳宇的孩子,自打沐言死后,沐云杉便命人将那孩子带到一处安全的场所藏了起來,每个月她都会想办法出宫一次看他一眼,不过这两个月因为要忙着对付顾家,此事便耽搁了下來。
“这几日忙完,我们抽时间去看看他吧,这孩子,怪可怜的。”
说着,她叹了口气。
蓝衣知道她又想起了死去的沐言,心疼地皱皱眉,却沒有因为这心疼而丧失理智:“主子,最近各宫的眼睛都在看着您,就连皇上都对您起了疑心,要是此时贸然出宫无疑是惹人怀疑,一旦那些人抓到把柄,就会如同跗骨之俎一样缠上來,怕是阿平的安危都会受到威胁,主子,请三思啊。”
沐云杉一愣,皱了皱眉。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出宫,可感情上,她却放不下那孩子。一來,那是沐言的儿子,她实在是不忍心他伤心难过,二來,她也有孩子,每当天儿哭喊着要她抱抱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将心比心,她能够想象的到沐言在九泉之下看到自己儿子哭闹的画面时难过的心情。
看來,她终究是心太软。
“我知道,不过一想到那孩子眼泪汪汪的模样,我就着实不忍啊。蓝衣,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顾家断然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机会,我的大仇已报,心愿也了然,除了凤天我也沒什么牵挂了。
罢了,生死有命吧,我在想,要不要找个机会把阿平给带进宫,好歹,有我照看着他,他也能开心地成长,不是吗。”
蓝衣被他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得魂不附体,赶忙比划着制止道:“主子,千万不可以啊。阿平那孩子越长越像荣阳王,迟早会被人看出端倪,这样做跟找死无异啊。我知道您心眼儿好,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您出了事,您想一想凤天还能安好吗。阿平也会因为您而受到牵连,所以我的主子,您就放下这可怕的念头吧。”
可怕的念头。
沐云杉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罢了,这想法确实是疯狂了点,不过出宫看他是必然的事情,我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傍晚十分,欧阳锦果然來了,他一脸疲惫之色,显然处理顾家之事让他精疲力竭。
和沐云杉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发呆,凤眸中满是纠结与痛苦。沐云杉不得不承认,虽然此时顾熙媛的处境和四年前的她相同,不过,她在欧阳锦心目中的地位确实不如顾熙媛來的重要。
“皇上,时间不早了,歇了吧,您还要早起早朝。”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沐云杉起身走到欧阳锦身边轻声提醒道。
欧阳锦茫然地看向她,发现她是沐云杉而不是顾熙媛后怔了征,却很快回过了神:“好,歇了吧。”
他起身,率先朝着床铺走去,落寞的背影看得人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來。
沐云杉轻轻摇了摇头,心道谁说帝王无情,他有情,只不过对象不是她而已。好在,她对他也无情,所以,并不难受。
看到他坐到床上开始宽衣解带,她赶忙跟了上去,伸手为脱下明黄色的龙袍,待到他躺下后,她放下帷帐,伸手轻轻为他揉着太阳穴:“皇上,臣妾今日仔细想了一天,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