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侃侃而谈:“是这样的,刚才徐老哥走到我的房间里,然后把板凳递给我,请求我用生平最厉害的招式狠狠地打在他身上,下手千万不要留情……”
全体人目光呆滞,瞳仁犹如死鱼般:“…………”
段明玉继续说道:“我是个反对暴力的人,所以对他的这个要求感到很为难,可他实在太有诚意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声泪俱下,说什么我不打就是看不起他,他活着也没意思,不如一头撞死在我面前……”
“所……所以?”
段明玉露出一副做了善事不求表扬的表情:“所以,此事委实盛情难却呀,换了你们是我,你们也会帮这个忙的。毕竟助人为快乐之本……”
众人的脸颊急速抽搐……
说完以后,段明玉意味深长的看了徐祖业一眼道:“徐老哥,此事是不是这样啊?”
徐祖业咬了咬牙,哭丧着脸:“是!”
“哦!”众人一阵唏嘘声传来。
段明玉嘿嘿的笑道:“好啦,徐老哥已经被揍得很爽了,不需要大家帮忙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拉灯睡觉,关门打狗。”
众人再度:“……”
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徐祖业带着好似熊猫般的两个黑眼圈坐到了段明玉面前,踌躇不安的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说我摔了一跤的。”
段明玉摇了摇扇子:“恐怕不妥!”
“为何不妥?”
段明玉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摔了一跤居然就变得满身是包,鼻青脸肿,这种说法委实太过牵强。”
徐祖业干笑了一声:“你可以说我从楼梯摔下去了啊!”
是的,摔吧!你使劲衰吧。
段明玉再次取出了刚才收好的盒子:“万大员外偌大家财十不存一,此中着实蹊跷啊!”
咳咳,又回到了刚才那个问题上了,徐祖业看了一下段明玉道:“我徐某人还没有犯贱到再来一次的地步,其实纪夫人对万大员外的富可敌国的事一无所知,不但连她不知道,连我只知道万大员外很富有,却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而且万大员外似乎也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如此富有,反而想方设法的掩饰。”
段明玉皱了皱眉头:“徐老哥,此事牵连颇大啊!”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随着事情一步步深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段明玉发现自己貌似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当中。一个不慎,小命不保啊。
徐祖业撇了撇眼睛,无意间往盒子里看了一眼:“咦,公子,这锦布上有字!”
这盒子里唯独只有两件东西,一张锦布,一把钥匙,方才两人都被钥匙吸引了注意力,还没来得及细细查看这锦布。
徐祖业一说,段明玉仿佛打了鸡血般展开锦布,两人的头皮猛地炸开了,这是一封用血写成的,血书。
什么样的仇恨需要用血开书写?徐祖业和段明玉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片刻的震惊后,两人又将目光投入到锦布之上,只见血书上写到:
南北朝后,诸多传承三百年的世家门阀逐渐没落,难出俊杰,我谢氏宗族独木支撑。大唐立国后,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徵、尉迟敬德、李孝恭、高士廉、李靖、萧瑀、段志玄、刘弘基、屈突通、殷开山、柴绍、长孙顺德、张亮、侯君集、张公谨、程知节、虞世南、刘政会、唐俭、李绩、秦叔宝为首的新兴宗门于朝堂之上大力打压我谢氏宗族。此二十四宗门欺我谢氏种种鼠狗行径,我族后人当谨记,谨记!
唐太宗贞观十六年,新兴宗门以我谢氏为前朝门阀,恐有异心为由,上书请帝夺我谢氏十一位武将兵权,帝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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