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河东军战士纷纷怒吼叫骂,只是护住战马。偶尔几流矢撞在盔甲上,出一片叮叮咚咚的响声。李存孝挡在大家最前面,大枪如同活物一般舞动,至少照顾住了七八个手下。让大家还能腾出手來还箭,所有人都嘴里干,只是死死的看着李存孝不动如山的背影。
不过人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有点佩服。大枪出名的越长越难使,看李存孝带着这么长一杆大枪,不是沒人笑话他装样子。但是这一展动,这镔铁杆子的大枪在他手中。真的有如一尾活龙。
双方派不上用场的对射不过短短持续了一瞬,对面也传來了呼喊声音,马蹄声也越來越响。射來羽箭突然骤然而停。似乎连带得一直缓缓卷动的雨雾也停了下來。
紧接着就看见数骑面目狰狞的甲士,就从雨雾那头,突然显出了身形。
对面甲士,同样人人披甲。可是盔甲外面,还是大家都看惯了的燕军青色战袍。盔甲下面,也是圆领窄袖的燕地袍服。对手喝骂的声音,也多是燕地口音。
李存孝也猛的大喝一声,从当日在魏州一直龟缩守城,一直压抑到现在的血气,仿佛在这一刻,才突然全部都爆出來。
这吼声只震得山鸣不已,压住了所有一切声响。连里面冲來的几名甲士,似乎都被这吼声震得一滞。
吼声中,李存孝已经猛的一夹马腹,直迎上去。大枪伸出。劲力到处,枪头如活龙一般的摆动,已经在冲在最前头的那甲士咽喉上带出一蓬血雾。接着就毫不停留的直扑向后面几人,见缝就钻,只是在咽喉面门甲叶遮护不到的的方招呼,当面竟然沒有一合之将。只是翻身落马,战马收不住势头。还带着尸体朝前冲。
山谷当中,一片扑通扑通的沉闷尸身落地声音,有的人沒死得透了,落地被马在泥泞当中拖行,又被惊马踩过,只是惨叫。不过咽喉给开了一个口子,惨叫声音也变成了漏气的声音,还伴随着血雾从咽喉破口喷得老高。
偶尔有几人闪过了李存孝第一轮疾刺,和李存孝错身而过,还來不及反应,只奔向跟在李存孝身后的那些士卒。李存孝手下纷纷准备迎战。却看见李存孝头也不回,大枪单手握着,用力回扫。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扑扑的只是敲在他们的背后。这大枪在他手中,使出了锤棍鞭铜这等骑战重兵器的力道。凡是挨了一下的对手,当即喷血。在马上都直不起腰,更不堪的干脆落马,连一个能冲过來的都沒有。
雨雾那头,再度出现的刘仁恭的燕军所部操源不断的涌出,喊杀声接地连天。而跟着李存孝断后的这些河东军,目瞪口呆的就看着李存孝一个人就堵住了谷道。只看见大枪如龙闪动,将对手堵得死死的。
落马甲士仿佛都将狭窄谷道都塞满了,原來的喊杀声音,就变成了一连串的惨叫。失却主人的战马嘶鸣,只是团团乱转,挤成一团。后面涌來的敌手似乎也沒料到这等场面,乱了阵脚,只是高呼怒骂惊叫。那些步下摸过來的射手想援应自家弟兄,又拉弓射了几排箭,沒伤到李存孝,到是射下來几个自家弟兄,这混乱喝骂声音就是更高。
不是沒有骁勇之士想打破这场乱局,拼死朝李存孝涌过來。可是不论他们怎样马术娴熟。当初从多少次的骑战冲阵当中活了下來,在李存孝面前,还是沒有一合之将。只有在咽喉上面开口,头上脚下栽落泥泞的
如果战场开阔,只要悍不畏死,还有逼近李存孝的可能,但是在这并不阔大,只能容四五骑并行的谷道当中,一个猛将就是万人无敌的存在。刘仁恭倒是保险起见,只要敌人在这狭窄的谷口冲营,那么自己也有信心从容布置。
沒料到如今李存孝是寸步进不得了,而自己一方人马却也死死的堵在了谷口处。
李存孝大喝一声道,“河东儿郎,今本将于此,尔等随我,杀尽刘老贼东风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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