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要他妈早点来,兴许黎叔还不至于死。这马后炮的孙子,要不人家怎么说警察靠得住,母猪都能号脉……哎,护士,你里面怎么还穿军装啊,现在很流行这个吗?
“眼睛往哪儿看呢,你?看来你那朋友还真没开玩笑,”小护士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不过这也说明你确实是完全清醒了。对了,我们这里是陆军153医院,所以我们都穿军装,不用大惊小怪。”
什么呀,我躺在床上,你俯下身子测体温,我当然能看到你护士服里面的松枝绿半截袖军衬了。这有什么呀,怎么还上升到道德的高度批判我,我去,这可真真是躺着都中枪啊。
汪一飞,你个满嘴跑舌头、吃柳条拉花筐??顺嘴胡编的犊子玩意儿,我诅咒你交女朋友个个都劈腿,打麻将缺一断九斗地主四个二带俩王你都不带春天的,我擦!
好在经过胖子和小护士这么一搅和,我心里因失去黎叔而产生的悲戚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临近中午时,麻辣小护士给我端来一碗白粥和一碟精致的的小咸菜。我一看哭的心都有,哥们提溜着个瘪肚子睡了两天了,这点喂鸟的东西管神马啊,怎么也得给我弄个肘子啥的补补吧。
“想死啊你,你现在是大病初愈,只能先少量吃点流食。” 小护士还是没个好脸色,估计小丫头是彻底把我当成穿着阿爸尼的流氓了,我日,羞杀这张老脸了。好在趁小丫头低头抄写我的监护仪记录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下她的胸牌:服务号码:2113 ,姓名:申涵,职务:护士,军阶:二级士官。
沈涵,你真的让我深寒啊。
三口两口吞下那碗明如水清如镜的白粥,我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儿。
“干嘛呢你,怎么这么多毛病?” 沈涵一边准备给我测体温,一边忙里偷闲地白了我一眼。
“倒嚼儿呗(东北方言:指牛类等动物将胃里的草再反倒嘴里二次咀嚼的反刍行为),这是哥哥我的独门绝学,东西先攒在嗓子眼里,然后再反倒嘴里慢慢品滋味。”胖子被撵走了,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成心恶心沈涵。
或许胖子说的也不全是胡逼咧咧,可能我骨子里真的有一些轻佻的小种子,一旦遇有合适的土壤就会顽强的萌发出来。可是,那个骚年不思春,更何况是我这经年陈酿的哥没型哥没样但哥就想成为你对象的批量粪青?
不过,要说沈涵,我还真就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我擦,这丫头,看面相就不善,丹凤眼吊稍眉,小鼻梁高挺如陡峰,一看就贼拉厉害。之前跟着黎叔在心理诊所闲着没事吃樱子吊膀子闲嘎达牙的时候,黎叔曾跟我说过,按照《麻衣神相》的观法,凤眼斜飞欲入鬓,河东狮吼寝难安。说的就是要娶了这类长相的女孩当媳妇儿,那你就别指着安生了,各方面……都霸道,那啥,你懂得。
以前我老婶儿就这面相,硬是把我那上中学时就敢手持菜刀、把两个抢了他一包干吃面的小混混愣给追出两条街的、颇有黑社会潜质的老叔归置的卑服的,那手腕儿比刑讯逼供还霸道,绝对属于限制级的,这里就不细说了。
仅举一例,据我的记忆,我老婶特别爱笑,东北大娘们,本身坨(tuo,身材、体重)就大,那家伙再嘎嘎一笑,多?人啊。有段时间我老叔和我老婶准备造小人,晚上就得忙活啊。话说一到了晚上,只要看到我老婶冲着他嘎嘎的yin笑,我老叔夹着行李就往客厅沙发跑。我老婶不乐意了,抓过我老叔坐在屁股底下,问:“你啥意思,跑啥?”
我老叔仰着脸,尿唧唧的说道:“媳妇儿(东北方言:媳妇儿的发音为洗份儿)我怕、我怕死在你身上。”
能把一东北老爷们整成这熊样,够霸气吧。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与沈涵插科打诨,就是想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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