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田叔栽培!”胖子一脸喜笑颜开,就跟厕所卡个跟头捡到一个硬币似的,那叫一谄媚。
“胖子,你认识……他?”我很吃惊,胖子什么时候和田启功搭上线了?
“靠,你丫以为就凭咱哥俩这操行,能平白住到这解放军医院里来。告诉你吧,咱哥俩差点被活埋在地下工事里,是田叔带人给咱俩救出来的,然后又送到这里治疗。哎,不是,田叔,你真的和他们院长掰扯掰扯了,这小护士啥态度啊,净给最可耐的人抹黑……”这死胖子还真自来熟,什么啊就开始管人家叫田叔了。
“行了,别贫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就是内公厅灵异事件调查总队、对外简称17组派驻雅克什市的第27小队,我是你们的唯一单线领导者,并严禁你们擅自与呼伦贝尔范围内的其他小队进行横向联系。同时,你们平时依然以易易心理诊所为掩护,主要任务是搜寻隐匿在各个角落的侵华日军的孤魂野鬼,并统一拘押在小洋楼看守所地下监室内,听明白了吗?”田启忠属狗的,说变脸就变脸,那张跟韩国料理铁板烧一个质地的脸一板,真够一个连的人看半个月的,胖子也不敢再得瑟,赶紧低头受训。
“田总队,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吗?”我挣扎着半起身靠在床头上,头疼的要炸开,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发生的这一切太费脑子,我彻底是要疯了。
“那我就先从建兴酒店那个地下日军工事讲起吧。”田启功仰起脸,看着天花板,用他那独具特色的田氏风格语调,将我们又带回了那个不堪回首的血雨腥风的时空里。
时间再次回溯到黎叔受墨非命的要挟、返回小洋楼看守所去取冷奇峰的聚魂钵之时。当时,在赶回小洋楼后,黎叔立即拨通了直达总队的红色保密电话,向田启功汇报了墨非命以我们为人质,要求以冷奇峰的聚魂钵为交换条件的事件。
当时田启功也有些出乎意料,因为此前他们并不知晓那里竟然是墨邪子这个黎叔的宿仇的老窝。但为了保障我们的生命安全,同时也想趁机摸清楚墨邪子、墨非命父子急于得到冷奇峰的聚魂钵的真实企图,决定以真的冷奇峰的聚魂钵去和墨氏父子交换人质。因为,田启功和黎叔有一点把握,收拘冷奇峰魂魄的聚魂钵乃上古法器摩嗌净水瓶,任谁也是无法消弭其禁力、放出冷奇峰魂魄的。
与此同时,田启功一面准备坐直升飞机从呼和浩特直接飞抵雅克什,一面紧急通知呼伦贝尔、满洲里等地的小组驰援黎叔。可是,黎叔自知远水难解近渴,去之前已有了必死的决心,遂吞下了滇南特产的驱邪宝物血砂,以及毛南道教那伤敌一万、自损七千的浑天斩神符,并带了威力巨大的塑化炸药,准备万不得已时与墨氏父子同归于尽。
可是,令黎叔始料未及的是,墨氏父子竟然在建兴酒店下面发现了日军地下工事,并且还找到了幽闭日军魂魄的鬼门。而他们要冷奇峰聚魂钵的目的,就是想以冷奇峰那杀人如麻积聚的无穷怨念作为药引,唤醒鬼门里日军魂魄的一点兽性。这便好比是河面下的鱼儿,任它在欢实,也跳不出河面的阻隔,可一旦有鱼线鱼饵透过水面,鱼儿即可接着鱼线的外力离开水面,尽管代价巨大。
而冷奇峰的聚魂钵,就是那些日军恶鬼脱离鬼门幽闭的鱼线与鱼饵!
难怪墨邪子、墨非命父子会如此挖空心思的要得到冷奇峰的聚魂钵,原来他们是想利用冷奇峰的余威来作为开启鬼门的药引子,而那些受墨非命摄魂术驱使,甘愿跃入鬼门做祭祀品的厉鬼怨鬼一旦被困鬼门后,倘无外力解禁,其魂魄则将一直被鬼门幽闭,年深日久,积累的怨念便如地壳下深埋的岩浆,其蕴藏的破坏力难以估量。加之黎叔并不知道那个鬼门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日军的鬼魂,所以,他当时必须做的,就是重新幽闭鬼门,以防再发生次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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