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沙发上,我往起一坐,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疼得我冷汗直冒。我定定神,再一看周围,我靠,怎么全是穿制服的警察啊,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什么。
“呦,醒了,壮士?”一个警察见我醒了,走过来和我说话。
我看着这警察有点眼熟,可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又想不起来,就问道:“这是啥地方啊,我怎么在这儿啊?”
“全忘了?这里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你把人家打了,现在是在接受调查,明白了?”那警察脾气不错,和颜悦色的跟我解释着。
“啥?我打人。我操,我是被人打了,你们搞错了。”那警察一说打人,我一下子想起了刚才的事儿,怎么回事,怎么我还成了打人者了?
“对啊,人家天骄建筑开发公司报警了,说是派工作人员去棚户区动员拆迁,遭到你们这些居民的野蛮殴打,我们按照指挥中心的出警指令赶到现场,把参与斗殴的人员都带回来进行处理。”那警察还是慢声细语的解释着。
“我、我都说不清了。哎,我哥们呢,他人咋样了?”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胖子,有点担心他别遭了那帮孙子的黑手。
“你朋友没大事儿,正在隔壁做笔录呢。怎么样,行不行,行的话跟我来,取个材料吧。小张,拿份询问笔录,跟我来。”那警察招呼另一名年轻民警拿上纸笔印泥,然后带着我来到一间办公室。
“坐吧。”那警察指指靠墙的一张电脑椅,示意我坐下。
“我们是雅克什市公安局红旗派出所的民警,今天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如实回答……”那警察摆好笔录纸,开始按程序问我。
“呀,你是、你是陆警官。”我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我看这警察眼熟,原来他就是上次我和胖子在烧烤店和那帮不良青少年打架时处理过我们的派出所民警陆宇峰。
“呵呵,想起来了,年纪轻轻的,记忆力可不咋地啊。打你们一进来,我就认出你们了。我还以为你是害臊,故意装不认识我呢。”陆宇峰朝我一笑,开了个玩笑。
“嗨,这次真不怨我们,陆警官,真的,我要撒谎我是这个!”我用手比划王八的动作,急的赌咒发誓,“他们五六十号人,带着钩机和镐把到胖子他们那嘎达的平房去挨家收拾,太嚣张了,黑社会都没他们牛B。”
“可是,你有证据吗?你有视频录像吗?”陆宇峰眨眨眼睛,问我。
“哦?”我愣了,是啊,身为警校毕业生,我怎么连这最简单的常识性东西都忽略了,真该死。
“对嘛,你没有,可人家有,人家录像里就看见你和你朋友举着铁锹跟鲁智深似的往前冲,真猛啊。”陆宇峰似笑非笑的掏出根烟点上,并示意我,“来一根?”
我摆摆手,谢绝了:“可我们有人证啊,那些平房居民都可以作证,还有他们家被砸碎的窗户啥的,你们可以照相固定证据啊。”
“人家天骄建筑开发公司说那都是居民追打他们工作人员时,自己造成的,而且,那些居民现在都涉嫌寻衅滋事,属于违法嫌疑人,哪儿还能作为证人啊。”陆宇峰告诉我。
“这,这不是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吗?”我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但也不得不承认陆宇峰说得有道理,法律就是这样死板,重证据,其他的都白费。
“杨小凯,你觉得自己特别冤枉是吧?”陆宇峰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一句。
“我就是冤枉嘛,我纯属正当防卫,而且还得算是见义勇为、挺身而出、为民除害。”我有些委屈的顶了一句。
“我知道你委屈,我也知道你是受害人,可是,你知道天骄建筑开发公司的老板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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