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杨公子久候。”瞪了眼芸儿,贞娘轻声道,“芸儿是关心奴家身子,故出言冒犯,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姑娘昨晚也沒有睡好么。”
此话一出,杨平安就知道遭了。
果然,贞娘微微侧身,螓首微垂,似乎不敢正视他,雪白面纱下两抹红晕悄然浮现双颊。
“呵呵。”情知失言的杨平安干笑两声,看到贞娘眼圈发黑,显然是昨晚休息不足,他起身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小姐昨夜休息的不好,冒昧打扰。在下这就告辞,等下再來拜会。”
“公子且慢。”眼见杨平安起身离去,贞娘连忙开口劝阻,“奴家不妨事的,正事要紧。不知那乐谱……”
杨平安此來,的确是想帮贞娘度过眼下难关。只是乐谱一事,他却只能告诉贞娘一人,因为贞娘身边的奸细还沒有查出來。
他以眼神示意,让贞娘将芸儿支开,这才将重新谈及乐谱。
自从昨晚发觉,贞娘面容与他的初恋女友相近后,他便决定帮对方这个忙。但是他有个条件,贞娘和他单独在一起时,必须将面纱除下。
听到这个要求,贞娘略作犹豫,问道:“可是因为公子口中,那个名为雯洁的女子。”
见到杨平安点头,她鬼使神差的又问了句:“奴家与她长得很像么。”
话一出口,她顿时垂下螓首,直觉面颊发烫,不敢再看杨平安。
“你们长得很像,就连嘴角的美人痣都一样。”杨平安的声音带着些伤感,他不想当着贞娘之面提及此事,随即转头四顾,想要岔开话題,无意中却看到桌上有沓白纸,最下方压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蝇头小楷。
“这是姑娘的墨宝么。”自认为找到可以转移的话題,他将那沓纸抽出,只见上面字体娟秀,可内容,竟是《美人痣》的歌词。
“啊,这,奴家,公子……”贞娘言语慌乱,慌忙从杨平安手中抢过纸张,“这,这是,奴家昨晚听公子唱的此曲,只觉得耳目一新,故凭借记忆写了下來,也不知对与不对。”
“让我一看便知。”杨平安说着话有将纸张从贞娘手中拿回,仔细看了一遍,一字不差,“沒有错,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字也漂亮,记性也好。”
“多谢公子谬赞。”贞娘接过纸张,小心收好,“公子可是要教奴家此曲。”
杨平安摇了摇头:“这首《美人痣》,算是我送给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只有你我两人听过。”
“你我两人。”贞娘身形轻颤,声音几不可闻,“那尊夫人……”
“你是说雯洁么。她走了。”说着话,杨平安伸手主动将贞娘面纱取下,“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她一般。”
贞娘沒想到杨平安竟会有如此大胆举动,身体颤抖不已,但却沒有躲避。哪怕杨平安手指从她面颊划过,肌肤相触带來奇妙感觉,她也沒有躲闪。
只是将头垂得很低,不想然杨平安发觉自己因滚烫而发红的脸颊:“是奴家失言,还请公子见谅。”
“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好了,我现在倒是有些曲子,只是不知道那些适合你。”
有些曲子。贞娘愕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杨平安。但凡词曲大家,若是有新词曲问世,很快便会流传于世,很少会有人积压众多词曲。
“不知公子可曾将曲谱带來。”
杨平安哪來的谱子啊。他是会唱不少歌,而且也能以口琴吹奏许多歌曲,可要是让他将这些歌曲的谱子写下來,那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不会。
他只能将一些适合古代的歌曲唱出來,然后再以口琴吹奏一遍,由贞娘自行定夺。
一个下午,他都在房中,不时轻唱,不时用口琴吹奏,偶尔喝口水缓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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