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待,这一呆便是两天,而这两天,他见过了不少行商,终于,也从那些个行商的口中,知道了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知道了这里为什么这么热闹。
那些牵着马的行商,运的那里是什么货,分明就是借着牵马的名义,把马卖到南方去。卖给那些南方的乱匪。
“这些马虽说是只是三等马,在口外最多也就只值八九钱银子,带到了京城顶破天也就是二两银子,可是带到南边,那边可是放价收马,即便是最劣的最不值钱的劣马也能卖上五两银子,转手就是五倍的利不说,南边的棉布、纱线、镜子,运回来可都是值钱东西,想买那些货,用马换更划算,这一趟下来,顶过去挣几年的”
南方的乱匪为什么放价收马,不还是为了买马给军队用,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朝廷。那些个奸商那里管那么多啊,他们的眼睛里什么时候有过朝廷,他们的眼里只有银子!
黑眼睛里只能看到白银子!至于什么忠义,什么朝廷。在他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把马都卖了,到时候,怎么把货运回去?”
当时他可是报着火,从那些奸商的那里打听着消息。
“嘿,您老一看就是一心圣贤书,清河那地方是什么地方?正好搁在运河边,现在可没有什么漕粮往京师运了。到时候把货往船上一丢,那里还需要什么马?如此一来,本来只值一两银子的东西,倒腾一下,便能值上七八两银子,一趟下来,便是傻子也能挣上几十两银子”
“那到时候朝廷的关卡怎么过?”
“嘿,瞧你老说的,到时候还不是直接拿银子打点一下,那些个官老爷的眼睛里可只有银子。”
想着昨天与那个行商聊天时的话语,孙玉其的心里顿时便涌起一团火气来。在他看来,正是那些个奸商败坏了时局,若非是奸商资敌,这大清国的天下又岂会如此?
“奸商误国啊!”
于心底长叹道,孙玉其的脸上,全是一副忧心如焚的模样,此时,看着拥挤在渡口处的那些行商们带来的数百匹马,他所看到的似乎是南方贼寇的铁骑,将来一路北伐的模样。
他这会儿当然不会说什么关卡守卡不利,在他看来,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那些奸商所为,他们是被南方的银子所诱,为利益驱使。
“不行,一定得把此事上报给朝廷,断不能让那些贼寇靠着那些奸商得了天下!”
孙玉其之所以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原因到也无他,本就是山西人的他,自然知道八大皇商是如何当的皇商,自然也知道他们如何为等大清入主中原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有那么一**商,想要效仿旧事,为南边的贼寇立下汗马功劳是万万不可的。
而更让孙玉其痛心疾首的是,除了那些奸商之外,居然就连那些拿着朝廷俸禄的税吏,也和那些奸商沆瀣一气,完全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居然就这样任由他们把马送到江南。
虽说那些马只是不堪骑兵使用的劣马,但于朝廷来说,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以接受这些税吏把南方的货卖到北方。毕竟百姓的也需要南边的茶叶,棉布还有各种各样的货物,可是那些马,却是给军队用的!
“还好,现在只是三等马,若是他们运过去的都是好马的话,那江南的贼寇岂不是会在江南大练骑兵?”
当孙玉其这般寻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在相隔几十里外的河边小渡口,数百匹马组成的马帮已经从私渡渡过渡口,驮着货物一路继续向南行去,尽管沿途偶尔碰到一些设立关卡巡防的清军,但是一路连躲带避,再加上用银子开路,倒也是有惊无险的平安抵达的江南省,而对于孙老黑一行来说,几乎是他们刚一到达清河,到达贸易局的马市,他们所带来的马顿时就引起了验马官员的注意。
“哟,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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