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但是在船于大运河上行走了几天之后,慢慢的他反倒是适应了这两人的存在,至于其它人,也只当他们两人是从南边过来,想到北方一起挣银子的商人。而沿途碰到的清军兵卒也好、税吏也罢,甚至连看都没看上他们一眼,毕竟,对于外人而言,这些行商只是行商,仅此而已,顶多对于官吏来说,这些行商,也就是他们眼中的肥肉。
几乎每一天,刘俊国都会在税卡处,数着那些过往的船只,偶尔的他还会过去询问这船上的货物,当然免不了,还会询问这货物的抽多少税钱。
“十五两三钱”
离开船的时候,刘俊国自然没有感受到周围税吏们投来的恨不得杀死他的目光,虽说他不是税关的官员,可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身为户部官员的他,虽说没有权力干涉税关,可是作为朝中的官员,他于税关查看,任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别说是那些寻常的税吏,即便是那些个税关监督,也无法明目张胆的阻止他。
“我说,刘大人,你瞧瞧,这大热天,您老这热的,来,走,咱们换个地方,喝口茶,歇一会”
身为税关监督的魏森平,客气对刘俊国说道,这阵子他都快被这位刘知县给烦死,往日里,他在这税关,每天至少也得有一二百两的孝敬,可打从这孙子成天来到这里,税关的吏员自然也就不敢再像过去一样勒索卡要,不能勒索卡要,自然也就没有了往日里的孝敬,如此一来,魏森平心里自然连想杀人的念头都生了出来。
“如此,便多谢魏大人了,正好,我那边还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请教一下!”
已经在这税关呆了半个月的刘俊国非常清楚,他在这里是个若人厌的角色,这税关的监督历来都是两年一任,而想要外放这一任税关监督,至少也得花上几万两银子,这半个月,至少挡了别人几千两银子,这半个月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在这里妨碍他人发财。
不过虽是如此,刘俊国还是需要魏森平帮他一个忙,毕竟,对于这件事,他的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
“瞧刘大人您说的,有什么好请教的,但凡是有什么吩咐,您老尽管直言。”
虽说身为税关监督的魏森平当的是个肥差,而且还是内务府里的奴才,可毕竟官职在那里摆着,虽说瞧不上眼前这位刘大人,可人家毕竟是三品的大员,而且还时常出入皇上身边,这该有的礼数,万万不能少了,要不然,不定什么时候下个绊子什么的,虽说不要命,可不定会却让他丢掉这份肥差。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两人便来到了大明湖畔的一家酒楼,都不需要魏森平吩咐,酒家的掌柜便急忙命人备好酒菜,两人客气着落了座,待茶上来了,喝着茶的时候,刘俊国看着魏森平说道。
“魏大人,想来你这阵子定是好奇刘某在税关到底干什么,其实实话也不瞒你,刘某之所以成天呆在那,就是想看看,这税关收多少银子!”
刘俊国的话让,魏森平的心头顿时一紧,好嘛,这说的可真够直接的,这岂不是意味着,他这阵子已经查出了什么来?难道现在是想从自己这敲点好处来?
就在魏森平寻思着多少银子能买对方一个闭嘴的时候,只听刘俊国继续说道。
“魏大人应该知道,现在朝廷几十万大军在外,每日所需要饷银又岂止十数万两,可现在朝廷非但失了江南财赋重地,非但军饷用度日益紧张,就连这江南漕粮断绝之后,这京城之中也眼瞧着要饿肚子,军无饷要散,皇上成日为这军饷发愁,我等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君分忧啊!”
此时的刘俊国话语中,尽是一副拳拳,而魏森平则不住的点着头,尽管他的心里随着他的话语不断的加着价,待到他把那个价码从一千两加到五千两的时候,只听到这刘大人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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