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葡萄弹和链弹发出的刺耳尖叫,那是清军的炮击。
之前,阎复之所以吓的脸色煞白,正是因为一艘鸟船直直的朝着它驶来了,那重达数千斤的重炮,直指着阎复,以至于他感觉都能看到那黑洞洞的炮口。
不过,与忠义军不同,清军开火攻击的是它们的炮索和桅杆,而不像忠义军的炮手那样,瞄准对方的水线部分拼命的炮击,其实,这是双方战法的区别,对于清军来说,他们试图通过摧毁敌人的桅杆、帆具,在对方失去动力之后再靠近敌人用火药罐、火油罐摧毁敌船,而忠义军海军则主张以火炮远距离击沉对手,通过不断对水线部位炮击击沉敌舰。而这正是时代的差距,现在清军的水师作战思维仍然停留在一百年前。
在炮车复位之后,阎复冲着伤兵说道。
“现在你是我的弹药手,”
然后他指着弹药箱说道。
“你要小心点。去取炮弹吧。现在我们需要炮弹,所有能动的人,都要来帮忙。”
尽管他们的船身没有问题,但长时间的战斗却让不少水兵都受伤了,每一个炮位上都缺人。在又一次打出一轮齐射之后,阎复无意中抬起了头,他瞥见高耸在头顶的中桅帆,看到桅盘上几个水兵,正在那里拿着的步枪,正在瞄准射击着清军敌船上的水手。
撕开纸包,站在桅盘上的周扬将火药倒入枪管,然后将尖锥型的子弹塞进弹膛,当然在塞进弹膛的时候,需要将子弹上斜的棱型突起对准枪口处的膛线,这种口径仅相当于三钱鸟铳的线膛枪,是一种精度极高的武器,在之前的海战中,他甚至相隔六七丈,一枪打倒了纵火船上的清军头目。
“那是一个大官”
在用通条夯实子弹的时候,周扬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清军战船上的一个穿着武装袍衣的将领,终于,装好子弹,将通条重新塞回后,他便举起了火铳,然后拉开击锤,举铳瞄准着敌船上的清军将领。
“靠上去,炸沉它!”
施琅的声音冰冷,尽管一艘艘战船被击沉了,但是,他仍然没有下令撤退的意思,此时的他,看似坚定,可是内心深处却已经一片冰冷,甚至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败了!
看着海面上那些燃烧着的战船残骸,施琅非常清楚,就凭这损失数十艘战船的惨败,即便是回到了福州,估计也是死罪难逃!
就在这里,施琅的心头莫名其妙的一紧,他抬起头朝着左右看去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就在这时,突然,他感觉到胸前被什么猛的一击,浑身的力量瞬间便被抽去了,那看似坚定的双腿,更是猛的一下跪了下去,人不住自主的往后倒去。
血,从施琅的胸前流了出来
直到躺在甲板上的时候,施琅的眼中也尽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的双眼中,尽是不甘,在身边的官佐将他抱起来的时候,血沫从他的唇边喷涌着,他死死的看着远方,尽管不甘,但是神采却慢慢的消失了
“投降了!”
在太阳慢慢落山的时候,在这片被烟雾笼罩的海洋上,随着一艘鸟船的投降,又接连有几艘残余的清军战船先后投降了,尽管有几艘鸟船试图凭借航速脱逃,但是它们的速度显然不能同纵帆船相比,落荒而逃的鸟船甚至都无法组织起抵抗,不是被击沉,就是选择了投降。
随着清军水师残余战船的投降,在忠义军舰队的一艘艘军舰上,更是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的欢呼,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海战尽管赢得并不轻松,但是却赢得极为漂亮。
海面上数以百的残骸,无不在提醒着他们,之前他们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海战,而这些残骸,就是他们胜利的象征。
一艘艘军舰隐身在烟雾中,四处航行着的,在靠近清军的战船时,成百个水兵会借助绳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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