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说,刚才在江边垂钓,学生又想起你老于南京对弟子教诲的情景,恨不得现在就往南京去看望您老,这正好了,老师您来了,这一次一定要在武昌长住,也好让学生有时间亲聆老师的教诲。”
对眼前的这位老师,虽说真没在他身上学到什么东西,但是李子渊却依然是对其恭敬有加,毕竟眼前这人在士林中的影响力,正是李子渊所需要的,尤其像现在这样,在他名声不佳的时候,更需要钱谦益的帮助。
“此次老朽从南京来武昌,准备在武昌呆些日子,毕竟老朽已是年迈,便想着能与你师母一同游山玩水,岂不乐域。只是临川你如今身为我大明湖广总兵,这位高而任重啊,老朽又岂能劳烦你。”
“恩师说哪里话来。你老相教之恩,学生至今未报,思想起来,常觉惭愧。没有恩师,哪有学生的今日,今日恩师既然于师母至此,学生自当于师前尽孝,亦可亲聆老师的教诲。。”
李子渊的恭敬让钱谦益倒是颇为受用,他略点下头,倒不再客气了。
“哎,如此便打扰临川了。”
嘴上说着打扰,可是钱谦益却高兴得开怀大笑。
“学生听闻恩师近年来一直于家中苦心文章,这次来武昌,不何可是有何教训?”
李子渊这才算是问到正题上,他可不相信他这个老师是和师母一同游山玩水的。已经年过四十的他,又岂不知道个中关键?
“为师原本思及这年岁已高,便闭门于家中,怎奈延平招为师入府,求助于为师,时局如此,为师纵是有归隐之心,可又岂能独身啊。”
先是感叹一番,然后钱谦益才开始引入正题。
“话要说回来,你这里,为师可早就想过来了。”
钱谦益望了一眼李子渊,然后说道。
“自古以来,当统帅的也有不少书生出身的。远如诸葛孔明,近的如延平,都是羽扇纶巾之辈。再有便就是临川你了,而延平尚有家世相助,而临川你却是只手打拼方才有今日。为师教了一学生,出息了你这个人才,心里有多高兴呀!这次延平三番五次邀请为师,念及这天下的局势,为大明江山计,亦为临川之将来,为师方才来答应他来武昌。”
“老师可是意游说学生遵从延平军命,为其助手,共御江北朱成仁?”
李子渊笑问道。
见其如此直截了当,钱谦益并未开口,凝视他片刻,方才说道。
“若是为师如此劝你,你是否会听从为师之劝?”
钱谦益倒是没有摆什么谱,大抵上从郑成功那里,他很清楚,他这个老师,不过也就是名,万万不能妄自尊大了。
“不知道,老师以为,当下之局,若是淮王与延平王之间发生冲突,最后会是谁负谁胜?”
李子渊并没有回答钱谦益的问题,而是踢给他另一个问题。
“两败俱伤,绝无胜者。”
老师的回答让李子渊点头笑道。
“以学生看来,真正的胜家,唯有清虏鞑子,淮王与延平王皆是我大明之中流砥柱,若他们互相残杀,能得利者不正是鞑子吗?”
认真的听着李子渊的话,钱谦益点头赞同道。
“临川所言甚此,仅凭此,你便比他们二人更识大体。”
“所以,非是学生不愿听从恩师之劝,而是为天下苍生、为我大明,临川此次绝不能听延平王之命,进发江北,行自相残杀之举。”
李子渊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可以说把钱谦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老师,其实以淮王与延平王两者的实力,两人可谓是五五之数,非是有外力相助,他们绝不至于自相残杀,从而有负天下苍生,若是无学生相助,纵是延平王欲北犯,亦会三思而行,可若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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