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高兴的冲着江筠招手:“快来快来,这个水可清凉了!舒服着呢!”
说着就要把手里的衬衣往水里浸。
其他女兵也兴冲冲的就要效仿。
郭和平大喝一声:“何向东!出来,出来!”
指导员从来没有冲她们这么大声的吆喝过,上一次还是冲着野狼。
何向东吓坏了,看了一眼河水,三步并做两步跳到岸边,抱着衬衣惊魂未定:“指导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郭和平背着手,严肃的说:“这条河是牧民们最神圣的河,他们自己都不在河里洗手洗衣服,更不允许有女人进去洗衣服洗脚。”
何向东傻了:“啊,那些男兵们不经常来河边洗衣服吗?难道不是在河里面去洗吗?”
郭和平摇摇头:“那些男兵都是用脸盆把水打到岸边,再洗脸洗脚洗衣服的,用过的脏水也是不能再倒回河里去,要泼到更远一点的草丛里,洗过肥皂洗衣粉的水,只能往沙砾堆里倒。”
何向东嘟嘟嘴:“这里前后都没人,我不用洗衣粉,就这么搓不行吗?”
郭和平更严肃了:“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不行就是不行。尤其像河里的鱼,就更不能捞了。这鱼不是说要留给牧民吃,是草原上有些牧民,他们是有信仰的,他们认为鱼是神,他们从来也不吃鱼。”
女兵们都听得呆住了,她们头一次听说,鱼是神。
谁在家没吃过鱼啊?鱼是好东西呀,可以炖汤可以吃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回,怎么在这儿就成了神了?是不是因为牧民们没见识过鱼啊?
郭和平一看女兵们的反应,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又说了一句:“军规里还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这是他们的信仰,咱们要尊重他,就得照着他们的规矩来。”
这个有关尊重信仰的话题,江筠是很明白的。
她在原来的时空,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信仰,膜拜的神像在现代人看起来觉得千奇百怪,但是那些非洲土著尤其是原住民,对自己的信仰极其虔诚,他们是可以誓死保卫自己的信仰的。
真没想到,在这个整天提着要破四旧的时空,尊重他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一条铁的纪律。
看来,悲剧还是理解和执行的谬误造成的。
张工也笑着点头附和道:“指导员说的对,一定要照着规矩来。”
张工的话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不论是人的规矩,还是大自然的规矩,都得顺其自然,现有的人力物力,真的是经不起一丁半点的耗费。
女兵们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也知道,必须得听命令,也就没人再说什么。
郭和平知道她们心里不服气,语重心长的又解释道:“虽然说这里是军事禁区,没人看见,但是万一让人家看见的话,他不会说是你某某在河里洗衣服,而是会说是咱们军队在河里洗衣服,知道吗?这个时候你代表的是咱们整个军队!你代表的是咱们全部人的集体荣誉!”
何向东觉得有些委屈,眼泪哗就流下来了。
江筠走过去安慰她说:“何向东,指导员说的对,假如有一个牧民看到了,说出去,的确会越说越玄乎。比方说咱们现在都知道是你站在河里,但是一班的就会说是咱们二班的错,回到营地那些男兵就会说是女兵的错,在团部看来就是新兵营的错,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部队的错。”
简单而又清晰的把指导员的话给解释了一遍。
何向东擦掉眼泪,向郭和平敬礼:“指导员,我知道错了!我马上改!”
郭和平松了一口气:“知道就好,也不算你错,一开始你也不懂啊,其他人都看见了,就不会再跟着犯同样的毛病。”
这个二班长还真不错啊,为什么一个人的行为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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