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把江筠带来的材料,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
又过了好几天,陈忠把江筠找过去,语含笑意:“小筠,材料都已经交上去了,你就耐心的等消息吧。”
江筠提着的一颗心,这才能暂且放下,她还以为材料上只有签名是江永华本人的笔迹会通不过呢。
那份材料,措辞特别感人,将一个受尽委屈饱含心酸的忠诚战士的心声,完完全全地表露出来。
江永华是个实在人,性格又特别含蓄,要是带来的是他自己的原版本,内容过于平淡不说,结尾还表了决心,说愿意扎根祖国的边疆。
江筠在保持事实的基础上,改了一些措辞,换了一个打动人心的表达方式,想方设法让江永华签了名。
嘿嘿嘿,果然,陈忠的语气都是感慨的!
江筠聪明地不问后续:“谢谢陈叔叔!”
陈忠又问:“那你俩,就这么在这干等着,会不会闷呢?有没有想过要去哪儿玩儿?我让警卫员送你们去。”
江筠摇摇头:“我们就是为爸爸这事儿来的,哪儿也不去了。白天我们也不会闷,小兰在这儿,我可以陪她读读书,练练歌。”
陈忠赞许的看了江筠一眼:“不错不错。那我让人给安排一下,他们文工团的练功房空出来的时候,可以借给你们用一下,等哪天有空了,我让文工团的老师教一教小兰。”
这是陈忠对江永华的事有了几分把握,才会开这个口。
就这样,江筠江兰又有了进练功房的机会。
尤其是江筠,特别珍惜眼前的每一个机会——除了江永华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江兰进文工团,自己去招工考试,目前都只存在于想法之中——没到手的东西,只有把握好每一个机会,才有可能遇到奇迹。
接下来,最大的惊喜,是练功房有一台脚踏风琴。
江兰手痒,偷偷摸摸地去碰琴键:“姐,怎么弹出来跟你教的不一样啊?”
江筠没好气:“我教你的是琴谱和手法,你只要背琴谱,知道哪个手指头摁哪个键!人家专业弹琴的要练十年八年的,你才第一次摸琴,还想怎样!”
江兰吐吐舌头:“姐,你弹一下呗。”
江筠的手受过伤,采茶制茶用力不当也容易让手指筋骨变形。为了恢复手指小肌肉的灵活性,她就把自己能记得的钢琴曲都写了下来,用包装纸糊在一起,画了一排钢琴琴键,没事的时候就弹假琴。
江兰也感兴趣,跟着一起玩。
江筠唱歌五音不全,能听出音调哪里不对,却又没法教出正确的发音,只能得教且教。
江筠瞪眼:“都说了不让碰钢琴!你要不想练舞了,咱们就走!”
江兰妥协:“姐,你的手指头弹的那么快,等哪天没人的时候,你弹给我听听吧,我好学着点。”
江筠不给机会:“赶紧的,跳舞去,把招姨教的好好跳一遍。”
她这么严肃,就是不想让自己手痒痒,坐下去一弹,不能曲惊四座怎么办?
脚踏风琴的声音,跟钢琴没得比,弹起来很影响心情。
“咱们是借用练功房,就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你要想弹琴,到时候借了练歌房,把门一关,弹琴没人听到,我再弹给你听。”江筠看到练歌房是有钢琴的。
练了两天,江兰心痒了:“姐,你说我能不能进文工团啊?我好喜欢这里啊!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啊。”
江筠终于忍不住了,屈指在江兰脑门上凿了个栗子:“一件事还没做好,就想着第二第三件事!你不想咱爸了?不想招姨了?”
江兰委屈地摸着脑门:“想啊!可是我喜欢这里啊!咱爸干嘛要离开部队呢?留在这里多好啊!我都想去看看我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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