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单于,全称为撑犁孤涂单于,即汉语广大天子的意思,可能当时的匈奴人也是信仰长生天的吧。”
“而真主,本质上也差不多,所谓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而哈里发的意思是安拉使者的继承者,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真主就是长生天,哈里发就是天子。”
“如今明人势盛,威压漠北,本汗无力抗衡,而与之和平共处,也只是本汗的一厢情愿而已,本汗肯,明人不肯,有什么办法呢”
“轮台战败之后,本汗痛定思痛,寻找出路,最后才决定皈依真主,从根本上改造蒙古人,才有可能与明人抗衡。”
“我们蒙古之所以不敌明国,并非因为武力不及,而是动员能力不足,组织能力欠缺,所以才会被明国一击而破。”
“本汗研究过教义,其中对教众的规定非常全面细致,从衣食住行到税赋法律,无所不包,非常适合我们蒙古这样的游牧部落,据说穆罕默德开始传教时,阿拉伯人就是游牧部落,但他们英勇善战,东征西讨,破灭波斯,与鼎盛时期的吐蕃、大唐相争,还占据上风”
“从这一点来说,信仰真主并没有什么坏处。”
“而且,从漠北向西,茫茫草原,信仰真主者不
计其数,如果不借真主的名义,本汗统合他们将会困难重重,而不统合他们,我们无法与明廷抗衡。”
说到这里,地保奴拿过酒壶,仰脖“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望着地保奴脸上痛苦的表情,阿依娜有些心疼,她抬手接过酒壶,放好,然后扑到地保奴怀中,呜咽道“大汗,我不问了,不管您要做什么,我都跟着您,相信您”
“唉”
地保奴紧紧搂着阿依娜,嘴里发出无奈、痛苦的叹息。
“大汗,出事了”
正在二人偎依情浓之时,斯热急促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地保奴连忙推开阿依娜,推开窗户“怎么了”
“忽歹达战败了,另外,明军也出现了”
“什么”
地保奴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语气有些哆嗦的点指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斯热脸色也非常难看,他靠近地保奴,低声道“刚才遇到一些逃兵,他们都是忽歹达的部下,据他们讲,明军出现了,他们使用了一种可怕的武器,据末将估计,应该是一种火炮,一种威力强劲的火炮。”
“那忽歹达,还有吉特呢”
“不知道,他们都没有回来”
斯热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地保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那些逃兵呢在哪里”
“末将已经将他们看押起来了”
斯热答道。
“好,传本汗命令,所有逃兵已经发现,立刻羁押,如有违反,杀无赦”
“另外,”地保奴抬头望了望天“叫硕特过来”
“是”
时间不长,硕特骑着马赶了过来,朝地保奴施了一礼,道“大汗,您找我”
“嗯,”
地保奴低声在硕特耳边嘀咕几句,硕特有些震惊,抬头望着地保奴,想说什么,最后却一施礼“末将领命”
“好,去吧”
“斯热,你立刻赶往河边,命令哥特哈,立刻开始入教仪式,不从者立斩”
“是”
斯热领命而去。
“塔哈格,你过来”
“大汗,请吩咐”
地保奴对贴身侍卫吩咐了几句,塔哈特神色一怔,想要说话,却被地保奴制止,他只好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骑马向南而去。
“怎么了大汗是明军来了吗”
阿依娜有些奇怪,她细心的用毛巾给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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