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掉了。”
“啊?这个周王好大的胆子,竟敢处死朝廷的长史?”
“当时,王翰已经不是长史了。”
过了一会儿,齐泰道:“子澄,我不太明白,皇上登基前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之前非常热衷于削藩,现在登基了,却似乎不在乎了。”
“是啊,我也很疑惑,我本以为皇上会立刻下旨抓捕周王,我都想好了抓捕的人选了。”
“谁?”
“曹国公李景隆,他是朝廷国公中唯一上过战场的国公,仪表非凡,先帝所倚重,加之文韬武略,无所不精。”
“李景隆?”齐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太看好这个人,感觉有一种赵括的感觉,上次参战也是大败啊。”
“连颖国公傅友德都战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齐泰语塞:“算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也没什么用了,看皇上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处理周王。”
“是啊,不过我真的不甘心啊。”
齐泰疑惑的看着黄子澄,良久才道:“子澄,我们都是力主削藩的,但是我并没有你那么执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黄子澄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然后走回来,坐在齐泰对面,低声道:“那么齐兄,你为什么要削藩呢?”
“我是觉得先帝授予了藩王过大的权力,历朝历代,藩王也有封镇一方的,但是赐予护卫军的却少之又少,即使先太子在世,也不能保证这些藩王不反,何况当今皇上,只是他们的子侄辈。如果当今皇上不处理,等后世,朝廷分封的二十多个藩王,兵力少的也有一万多,多的如燕王、宁王,至十数万,大明到时候恐怕会重现藩镇割据,五代十国的惨剧。”
“嗯,你的担心是这样,我明白了,在你看来只要解除藩王的兵权就可以了吧。”
“是啊,这样藩王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啊。”
黄子澄身子前倾,双手据案,紧盯着齐泰,沉声道:“齐兄,我的抱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是第一个,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嗯,没问题。”齐泰也睁大了眼睛,心中有些窃喜。也许这是人的本性,都对别人的秘密很好奇,却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就没法做朋友了,甚至都没法,共存于一片天空下了。
“当年平遥儒学训导叶伯巨上书分封太侈,惹怒先帝,最终死于狱中。可是我入詹事府时,却发现先太子的藏书中竟然有叶先生的万言书,拜读之下,叹为观止。我还记得先太子当时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紧张,从我手中拿过书,然后放到了书架的最里面。”
“后来我逐渐发现,太子虽然高贵,权力却不及诸王。”
“秦王在陕西大兴土木,劳苦民力,欺辱朝廷官吏,斗门知县林云因劝阻秦王部将征用木材而被殴伤,陕西监察御史安然上表揭发秦王部将借军屯为名滥征民田,被秦王部将打击报复,竟被乱兵烧了府邸,险些殒命。当时的御史周观政,韩宜可和曾任陕西参政的张来素等人皆曾上表弹劾,却遭先帝严惩,秦王甚至在青海、甘肃私募番勇,编为自己的亲军。”
“晋王在山西横征暴敛,掠夺民财,比如当地的农民,除交国家赋税外,还要交每年晋王过生日的礼敬,数额是国家赋税的三倍。过往的商旅,甚至朝廷的官方商队,也要向他缴纳保护费。日常花费也惊人,身为藩王每年朝廷虽有厚赐,但于他仅供月余之用。”
“后来,秦王、晋王都被先帝治罪,先太子仁厚,保了他们,我当时就觉得非常可惜。”
“另外,我朝的亲王的俸禄非常丰厚,年俸五万石和五万锭宝钞,虽然现在降到了一万石,但亲王之子嫡子封亲王,其余郡王,郡王嫡子封郡王,其余镇国将军,如此延续下去,你觉得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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