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果你要玩忽职守,朕也随你!”
“臣,不敢!”
“好,胡濙你先下去吧,有什么要求,刘璟那边会给你安排!”
“是,陛下!”
......
“周卿,朕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最近有些操劳过度啊?”
“多谢陛下挂念,臣身体还好!”
“呵呵,周卿,你是不是仍然对蹇义的死耿耿于怀啊?”
周新僵在当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咬了咬牙,跪倒在地:“臣万分不解的是,陛下明知道蹇义谋反证据不足,却为何非要处死他呢?”
“呵呵,周卿,你起来吧。”
望着周新有些不服的神色,朱允炆笑了笑道:“勉仁,你来说。”
“是,陛下。”
杨荣躬身施礼道:“周大人,蹇义作为朝中忠臣,与藩王交好,并通过书信传递朝廷动态,仅凭这一条,就死不足惜!”
“胡说,”周新大怒,他指着杨荣道:“所有的信件本官都已经查过,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辞,都是平常的问候语。”
“周大人,”杨荣微微一笑:“你就那么确定那些信件里没有秘密?或者说,你确认信件就只有那些?换句话说,就算真的是平常问候,你又如何确定他们没有毁掉重要的信件,剩下这些只是用来遮人耳目的呢?”
“你这是狡辩!”
“那么周大人能否告诉下官,一个谋反的藩王,为什么要对蹇义卑辞下交呢?下官曾经看过这些信件,随着蹇义职位的升高,楚王的信件越来越频繁,礼物也越来越贵重。”
“可那些礼物,蹇义并没有收啊!”
“可蹇义的老母、兄弟都收了,这一点其邻居都可以证实!”
“......”周新语塞,他沉吟了半晌:“无论如何,仅凭这些证据,将蹇义灭族,量刑实在是太重了。”
“而且,”杨荣突然笑道:“周大人作为熟读经史之人,岂不知圣人行事讲究移风易俗,难道周大人不记得‘子贡赎人’的典故吗?下官敢断言,蹇义一死,无人再敢结交藩王,因为只要抓住了,必死!”
“你......”
“周大人,还有,难道你又忘了‘孔圣诛杀少正卯’和‘姜太公诛杀华士’的典故吗?”
杨荣此语一出,周新如遭雷击,踉跄了几步,身子颤抖不止。
望着周新的样子,朱允炆有些不忍,不由得道:“周卿,你还好吧?”
“臣很好,”周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跪倒,俯首道:“陛下,臣说不过杨大人,但臣以为,人命大如天,不应如此轻率!”
“所以,唯有恳请陛下,常怀仁慈之心,爱惜天下子民,如此方是万民之幸,大明之幸啊!”
看到周新跪倒,杨荣也随之跪倒,却一言不发。
朱允炆沉吟良久,起身走下台阶,轻轻扶起他们,然后拍着二人的肩膀,叹息道:“朕知道你们的忠心,所以还请你们能够经常规劝于朕,提醒朕的过失。另外朕也希望不再有藩王谋反这类案子了吧,藩王谋反,每一次都生灵涂炭,牵连甚广,每念及此,朕都是痛心疾首啊!”
“陛下,节哀!”
“陛下,节哀!”
望着朱允炆的戚容,杨荣、周新连忙跪倒,苦苦哀求。
......
“周卿、勉仁,如今山东乱匪已经平定,但大乱之后,必然生民涂炭,民不聊生,朕虽然调拨了粮草,但深恐贪官污吏上下其手,贪了百姓的救命粮,所以朕委派你们两位为正副钦差,专司赈济灾民。”
“另外周卿还要调查此次山东教乱的根由,百姓如果不是活不下去,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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