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母松了口气,询问起来:“到底什么事情,让我儿如此惊慌?”
黄山叹了口气:“无他,恶了宋征而已。”
啪!
一个耳光抽在了黄山脸上,黄母问清了原委,顿足道:“糊涂!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是如何教导你的?他让你学一学开国侯,万事多观望,不要轻易表态,能中立就一定不要偏帮!”
“你可倒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跟当朝巨擘为敌,还做的如此下作猥琐,我黄家将有大难临头呀!”
黄山心中虽然觉得,自己所图的不是蝇头小利,可是他自幼就畏惧母亲,不敢争辩,现在更是方寸大乱,一切还需要母亲主持大局。
“母上觉得现在该当如何?”
黄母恨恨不已:“滚!你亲自去跟宋征道歉,只能用……我整个黄家作为赔礼了……”
“什么!”黄山吃了一惊,黄母冷笑道:“此等形式之下,你若不投靠宋征,必定被他所灭,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可是……”黄山犹豫:“黄远河和太后若是归来,宋征未必能够获胜,到时候咱们家岂不是要为他陪葬?”
黄母扬起巴掌来又要抽他:“不等两位镇国决出胜负归来,我黄家已经被他灭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以后。
若非你这废物做了这等蠢事,我黄家何至于此?”
黄山躲过了母亲爱的巴掌,往外窜去:“孩儿遵命就是,母上莫要再打了,脸都肿了。”
他急急忙忙从家里出来,到了龙仪卫总署衙门外,却发现想要投靠宋大人原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捉了替罪羊那个和赵福安一起在筹办衙门里趾高气扬的管事带着一起去向宋大人谢罪,可是递上了名帖,守在门口的龙仪卫校尉却只瞥了一眼就随手一丢:“回去吧,我家大人公务繁忙,不是谁都能见的。”
“我堂堂立地伯……”
校尉理都不理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站定,一身仙甲,气机不善。似乎等他继续叫嚷下去,就定他一个咆哮公门的罪名,顺势打杀了。
黄山一个哆嗦:“小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灰溜溜的走了。
他不敢再去跟母亲问计,一个人带着手下满大街乱转着,正好走到了丰源侯周宏远家的巷子外。
他们这等勋贵的门户,往往都在深巷之中,没有别家邻居,显出一种气度和地位。
他正想着要进去找周宏远商量一下,却看到巷子内外一片森严,有数头庞大的斗兽修骑把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出。
黄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不妙,他招手让随身的小厮去打探消息。不片刻小厮气喘吁吁地回来:“伯爷,不好了,丰源侯被抄家了!”
今天朝会,天子颁布了两道旨意。
第一道,周炳然里通外国,意图谋反,诛杀满门。内乡侯家中其余人等,和周炳然并无血缘关系,免于处罚。
第二道,丰源侯周宏远被天子亲军龙仪卫查出七项大罪,每一项都足以抄家灭族。
圣旨下达之后,天蚕雷虎斗兽修骑立刻杀来,五位巅峰老祖联手压制,九门提督被迫催动京师的护城灵阵压制住了周家,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抄了丰源侯家。
荒山哆哆嗦嗦:“他……终于下手了!”
他看见几个龙仪卫的百户、千户喜笑颜开的从丰源侯府出来,口中说着:“这些蠢货,真真都是送钱的。大人根本没打算自己出这一百亿元玉。抄了丰源侯家里,刚才简单算了一下,怎么也能弄到二十个亿,这次自己来送钱的好像一共有七家,这么算起来,竟然还有四十亿的结余,大人当真智谋过人!”
黄山听到之后,咬牙切齿,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宋征的阴谋:“什么智谋过人,分明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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