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街心花园,这才发现自己想象突然之间变得不那么美好了起来,水泥浇灌的长凳子是有那么几条,不过摸上去都是湿漉漉的,睡人恐怕不行。
张思余看着突然一脸茫然的邹二娃不由得“咯~咯~咯~,”笑了起来,张开双臂,像是一只道:“你等我一下啊,我到附近电话亭给我妈打个电话,你不要忙着走,护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哦。”
这是什么世道,早知道是这样今晚就不应该给胖子当灯泡,落得自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外面睡也不错--凉快,这个天不冷不热,刚好合适,天上的星星做被子,倒也很浪漫。
打完电话,张思余像一只小麻雀跳跃着跑回来,向邹二娃邀功到:“邹二娃同学!张望着什么呢,走啊,送我回家。刚刚给我妈讲了你的情况,今天晚上就睡我家!你怎么感谢我呢?”
到你家里睡,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有恐怕也不方便吧,一时转不过来弯,慌乱问到:“就睡你不对,刚刚我说错了.......。”
“什么就睡你,啥意思?邹二娃看你脑袋一天都装些什么在里面,看在你是我姐的男朋友的份上,再加上本人善良,瞧你流落街头可怜的样儿,所以刚刚在电话跟我妈讲好了,到我家睡沙发,对付一晚。”张思余纠正。
“哎呦,驴子又踩我一脚,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意思应该是到你家睡。”真是属驴的,啥都好,就喜欢动不动踢人,这毛病得帮你改了,免得以后嫁出去跟老公经常为此打架。
“谁让你乱讲话的,我是看你可怜巴巴的,收留你一晚,结果你想多了,踩你一脚是看得起你,要不要再来一次。”张思余调皮地撇着嘴,板起脸,又准备踩过来。
邹二娃下意识的猛后退,张嘴就喝道:“我的姑奶奶,你有完没完,踩上瘾了吗,口误,口误……”
夜风阵阵,在安静的夜晚中,鼻中醒目地闻到张思余的头发的香味,似淡淡的洋槐花的香味,很是好闻。
“邹二娃,来,快把鞋子换上。”一到张思余的家,张思余拿过一双凉拖鞋,放在邹二娃的脚下。
邹二娃低下头,接过递过来的拖鞋,却犹豫着到底脱不脱,红着脸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这多不好意思。”自己的脚很臭,这一脱出来满屋子的臭味,那就糗大了,怎么办?
正忧虑着,张思余似乎很是善解人意,或许这种场面见得多,倒也理解邹二娃的难处,淡淡地笑着对他说:“快点吧,一个大男人墨迹啥,换好鞋子到厕所把脚好好洗一下。”末了告诫他最好用热水洗效果最好。
没有再吱声,到洗浴间洗完自己的臭脚,脚上已没有汗臭味,这才有时间四下张望,张思余的家属于跃层,那年代能住上跃层的确实不多,整个北碚不超过三个小区是跃层。一台大背投电视正放着电视剧,一盏水晶吊灯长长的吊在扶梯旁边,衬得房间雍容华贵,想想在老家自己的村里只有一台黑白电视,那还是村上会计家唯一值钱的电器。
“啧、啧,看不出来你们家装得还蛮不错哦,看样子剥削了不少无产阶级的血汗钱哦。”
一听到剥削二字,张思余气得咬牙切齿,就差点又来一脚踹,“邹二娃,你个混蛋,这是我爷爷单位为建国时期的功臣集资修建的,现在是我父母在住。你少在这里污蔑人,今天晚上吖,你就睡楼下客厅的沙发。”双手紧握,颤颤抖抖的语气也能听懂她此刻的气愤!
说完又气呼呼地交代邹二娃楼上是她父母的房间,千万别瞎逛。
“那你呢?”
“我睡哪里要你管,哼,哼,神经病发了吧,早知道让你露天睡街心花园的凳子。”张思余不满的哼道。
两人正胡闹争吵,楼梯上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跟随着和蔼的女中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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