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流月,这几日的煎药,你务必亲力亲为。”
流月和沉星很快明白过来,她和沈初寒尚未成婚,若此时有孕在身的消息传出去,难免对殿下名声有损,忙不迭点头应了。
“放心吧殿下,奴婢一定亲自把关。”流月神情坚定,示意宋清欢不用担心。
沈初寒果然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翌日,钦天监便将拟定两人成婚的日子,呈上了尹湛的案头。
“十二月八?”
看着呈上来的纸笺上寥寥数字,尹湛眉头狠狠一皱,抬头厉声问道,“为何就这一个日子?!”
“回皇上的话,近日适宜成婚的日子,只这一日。”钦天监监正躬身道。
“怎么可能?”尹湛拧了眉头,满眼审视地看着监正,眼底是浓浓的怀疑。十二月八日,那便就在五日之后,如此急迫,若说这其中沈初寒没有动手脚,他怎么也不相信。
监正神情未变,抬头看向尹湛,不急不迫道,“此乃微臣和同僚同观星象所得,皇上若是有疑惑,亦可宣其他人前来一问。十二月八,是近三个月内唯一适宜婚娶的日子。下一个,要到明年开春。”
尹湛攥住纸笺的手紧了紧,雪白的纸上立马出现一道深深折痕。
明年开春。
沈初寒是无论如何不会等到那时的,尹湛心中清楚得很。
他不说话,只眸光阴鸷地盯着下首的监正,眼中的怒火似要将人灼烧殆尽。他不知监正所说的这话究竟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他知道,不管他宣谁来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沈初寒怎么可能没动手脚?
心底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叫嚣着要喷涌而出,可他知道,他不能失态。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这个位子,不能因为一时不忿而坏了他所有的计划。
再忍忍,再忍忍
深吸一口气,总算将心中怒气给压了下来。
等到他将兵权收归手中,他便有了同沈初寒正面相碰的资本,到时,他势必要将在沈初寒身上所受的憋屈尽数还回去!
“那便十二月八吧。”冷哼一声,尹湛终于开了口,语气阴沉,眼角有危险流光泻出。
“是。”监正行礼应了。
“周亚!”
“奴才在。”一旁伺候的周亚躬身上前。
“传朕旨意,沈相与舞阳帝姬的婚事定在十二月八日,时间紧迫,着礼部好生准备。”
“奴才遵旨。”
“你下去吧。”尹湛看向下首的监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底已是阴鸷和不郁。
“微臣告退。”监正行礼退下。
“岂有此理!”钦天监监正的身影刚退出大殿,尹湛到底咽不下这口气,袍袖猛地一拂,面前几案上的文房四宝等物应声落地,奏折御笔散乱一地。
周亚下了一跳,慌忙跪下,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息怒!为这起子以上犯下的小人伤了龙体,着实不值得。”
“以上犯下?”尹湛冷笑一声,寒刃般的眸光在他脸上一剐,“韦弋他,不过是个棋子而已,真正以上犯下的人,是沈初寒!”
周亚额角冷汗直冒,匍匐在地,不知该怎么接口。
沈相这做法,分明是不给皇上任何选择的余地,以皇上要强的性子,又怎会甘心?
“周亚,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做得实在太过窝囊?!”尹湛眯了眸子,眼底墨色翻涌,死死盯住周亚,眸光一点点泛红。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周亚一激灵,矢口否认。
话音落,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传来,他吓了一跳,慌忙抬头看去。却见尹湛重重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长几之上,眉眼生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