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失意的女人凑在一起,你说你的累累情伤,我说我的坎坷情路,每个人都有了两份悲伤,郝雷为王卉凝不值,王卉凝替郝雷难过,两个女人泪如泉涌,叶麓在旁边如坐针毡,他一句话说不出,安慰不了任何一个人,只能默默举着抽纸盒,让两个女人擦泪。
帝都是很庞大的,它生怕有人感觉的不够具体,会用蜿蜒的钢铁长龙直观呈现出来,从机场进城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开车的师傅憨厚一笑,给了个描述性的答复,“擎等着吧”
叶麓听得蛋疼,眼看黄昏已过,夜幕四垂,跟牛宏约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拿出手机打算打个电话改约,发现一条未读短信,牛宏回的,很有风情的仨字儿,“明儿见”
一股神秘的力量来袭,叶麓对大帝都充满了敬畏,转身想跟两个姐姐分享分享,结果看那两个女人眼神闪烁着喁喁私语,刻意避开他,不许他听,叶麓无奈,琢磨了片刻,帝都没别的熟人,就正大国际的王岗一个,给王岗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听说叶麓今天到了帝都,王老爷子不含糊,“那行,今儿你在路上,明儿办正事儿,后天,后天到正大来,老头子正有事儿要求你呢”
叶麓赶紧打预防针,“王老,我最近可都没时间搞创作”
“别墨迹,没时间搞,临时搞也可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几把刷子,我顺道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王岗的作风很寨主,根本不给叶麓往边儿上出溜的机会。
叶麓挠挠头皮,这老头讹他讹习惯了,正烦恼着,左肩膀一团温软,郝雷凑过来了,“小麓,到城里差不多得八九点了,陪我们姐妹喝酒去”
叶麓转脸,看到红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心下一阵不忍,想了想,还是说了,“雷姐,你要是太累,就歇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劝和不劝离,叶麓这是犯了大忌。
郝雷莞尔一笑,拇指调皮地拨弄几下他的眼睫毛,“一个男孩子,那么长的睫毛,睫毛精别的先不管,先陪姐醉一场”叶麓伸头看了看王卉凝,她飞速转开脸,不搭理他,脸上殷红如血。
帝都的酒吧有个特色,你可以听到很多歌曲,很多风格,但很少有人唱流行歌,这里是北漂音乐人的梦想故土,每天搬着笨重的乐器,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中嘶吼,黎明时分,酒吧打烊,他们再用三轮儿或者平板车把乐器搬回自己居住的地下室或者仓房,阴暗而又逼仄,让五彩的梦境与破败的现实落差到极致,生存得咄咄逼人。
叶麓跟着郝雷进了一家酒吧,据说是娄晔推荐的,布置的很新奇,用一些植物或陈列架隔断了所有的座位,吧台环绕着舞台,呈波浪阶梯状,你可以与所有人在一起,也可以当自己在遗世独立。
台上已经有四个年轻人在敲打乐器浅唱低吟,完全听不清在唱些什么,现在只是预热,他们一般会在午夜时分爆破,唱最高的调,最high的歌,叶麓细细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在灯光效果和他们的发型遮掩下,模糊不清,消瘦,胡子拉碴,衣服有脏污,却丝毫不自卑,每个人都像一团火,他想起了朴术,这个不商演不赚钱的歌星,生活都无以为继了,音乐的梦想仍在熊熊燃烧,这大概就是生如夏花吧。
“小麓,快过来,这个位子好”叶麓没感慨完,郝雷就来拉人了,她挑了一个很隐蔽的角落,位子靠后,但在浪尖上,很高,视野很好,三人落座,郝雷冲着酒保大声嚷嚷了几句,叶麓面前的桌子上,就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瓶子,在灯光下闪着离奇的光。
“不用这么,这么夸张吧”叶麓有点怂,没人理他,哐哐哐,反倒有更多的酒瓶子堆了上来,叶麓咽了口唾沫,王卉凝一边开瓶子,一边说,“叶麓不喝也行,我们姐儿俩不醉不归”
郝雷没说话,伸手就把叶麓这边的瓶子往自己面前挪,叶麓赶紧制止她,她面前都一座小山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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