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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件事情罗记并不知道,”孟恩龙直接否认,当了那么多年的秘,他得有一点担当,得为自己的领导着想,不能让别人说,罗记什么都要插手,把政府那么多有关部门当摆设。
“那你了解这些?”刘学保好地问。
“刘局长,您可能不知道,南简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吴梅霞是我老婆,区运管所王副所长被杀的案子,是她负责,她把犯罪嫌疑人抓了以后,很多货车司机跑到她们分局前口去请愿,她的压力很大,所以,我借出来买东西的时候,帮她了解一下情况,让她心里有数。”孟恩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刘学保恍然大悟,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那刘局长您忙,我走了。”孟恩龙说。
“孟秘,希望你能在罗记面前美言几句。”刘学保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香烟来,塞进孟恩龙的怀里。
孟恩龙接过香烟,又放回不远处的茶几上,苦笑道,“刘局长,事情闹得这么大,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都知道了,我一个小秘美言能管用吗?你还是想办法应付接下来的审查吧。”
纸已经包不住火,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运管局的财务和相关官员被审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刘学保心里也清楚,他只不过怀有侥幸之心罢了。孟恩龙现在跟他说这些话,只是乐得做个好人而已。
随后,孟恩龙回到市委大楼,向罗子良汇报了解到的情况。
“都知道路面交通执法油水最大,这样乱罚款,有投诉就自查自纠,运管局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罗子良问。
“是呀,很多货车司机对他们这种行为的意见很大。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不算有车托(指专门帮助被罚车主解决罚单问题并收取费用的人,多为社会闲散人员记者注)从中活动的。据一些司机反映,南简区运政稽查队查车时,身边不时有‘车托’的身影,他们收钱‘捞’车,对违章车辆的处理明码标价,没有从业资格证收1000元,车辆没有遮盖篷布收1500元,车辆改装收2500元。车托收钱后,就能从运管所把扣留的证和车索回,唯独没有任何票据。不少司机怀疑,经过这道暗箱操作后,相当一部分罚没收入进了运管所不走账的小金库。”孟恩龙说。
“哼,简直是乱弹琴!车管所的影响都还没消除呢,又出一个运管所。”罗子良冷哼。
“可是,面对上述质疑,运管局和下面的南简区运管所坚决否认执法人员与车托之间存在利益关系,也没有小金库之说。”孟恩龙说。
“每年收了那么多钱,都拿去哪里了?上交市财政了?”罗子良问。
“不,刘局长说了,他们是自收自支的单位,为了养约300名职工,花费不菲:不算其他,仅每人一年6000元的绩效工资就需二百余万元,市财政根本不够。我查过资料,运管局里只有十来个人享受行政性财政拨款,事业编制数三百多人,实际在岗人数二百五十人。下辖十个直属单位,全部为自收自支单位。”孟恩龙说。
根据国家《事业单位登记管理暂行条例》,事业单位是国家为了社会公益目的,由国家机关举办或者其他组织利用国有资产举办的,从事教育、科技、文化、卫生等活动的社会服务组织。相对于企业而言,它最主要的特征是不以营利为目的。
但对于“自收自支”事业单位的待遇,上却早有这样的说法,待遇如何全靠单位效益,效益好的待遇比公务员还高。效益不好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哎,交管部门系统庞大,人员过多,这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乱收费,很多时候交管部门已不是管理部门,而是为了收钱养人。这样的部门只是吸血者,创造不出什么社会效益出来。是该到了刮骨疗毒壮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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