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给蒙着了!
孙绍宗方才突然想到,在京城中有能力捧红那‘陶朱金贝’,又极是贪恋钱财的人,具体能有多少还不好统计,但忠顺王却必然是其中之一。
因此他才忽然开口试探,没想到竟是一击即中!
只是确认这忠顺王这个幕后黑手,孙绍宗却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好了。
若是换了旁人设局,只需想朝廷禀明这其中的凶险,再将其拿下也便是了。
可这事儿既然是忠顺王做的……
即便禀明朝廷,倒霉的也未必是忠顺王!
“孙大人、孙大人!”
周长史见孙绍宗忽然沉默起来,便疑惑的试探道:“莫非这‘陶朱金贝’有什么蹊跷之处?不然怎得孙大人一提起它来,便如此魂不守舍的?”
“这……”
孙绍宗心下权衡了半晌,终究还是直言道:“实不相瞒,孙某总觉得此物骤然兴起,似乎蕴含着什么阴谋,若是因此害了百姓,便……”
“孙大人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不等孙绍宗说完,周长史便不以为然的道:“不过就是些玩物罢了,如今也不过在赌场里用用,怎得就能坑害了百姓?”
得~
这下更是没跑了!
以周长史的身份,断不会去那等下三滥的赌坊取乐,却一口道破金贝的用途,这要说没有参与此事,孙绍宗是决计不信的。
不过这事儿和他争论也是无用,还是到了忠顺王面前,再伺机分说才是正理。
故而孙绍宗也只是一笑,并未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书不赘言。
却说二人率先赶到了忠顺王府,门口的豪奴立刻上前,恭谨的伏在地上,给那周长史充当下马石用。
另一个豪奴也走到了孙绍宗马前,准备如法炮制,只是看清孙绍宗那威猛雄壮的身躯,却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
孙绍宗也生怕把他踩出个好歹来,忙利落的翻身下马,顺手把缰绳塞到了那豪奴掌中,没事人一般跟着周长史,进到了府门之内。
这忠顺王府,孙绍宗也来过几次了,那亭台楼阁是一如就往的古旧,便连其中的家奴婢女,似乎也比以往少了许多。
周长史瞧出他的心思,便解释道:“自从得知陛下想要清查各家的奴仆,咱们王爷便以身作则,先将家里筛了一遍,将那来历不清不楚的一概都辞退了。”
忠顺王虽然以行事无忌著称,但对广德帝的旨意,却向来是无不遵从——这大概便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吧。
两人正往前行,斜下里忽然有人扬声呼唤道:“周谟。”
周长史停住脚步循声望去,立刻伏低了身子,恭敬道:“下官见过陆夫人。”
却只见从回廊中前呼后拥的,走出一个贵妇人来,不等到了近前,便心急火燎的喝问道:“琪官如今在何处?你可曾为难他了?!”
孙绍宗原本正准备跟着行礼呢,听了这番喝问,却不禁面色古怪起来,前些日子为了警示贾宝玉,他特地翻出了王爷侧妃的亲信侍女,被蒋玉菡挑拨杖杀的旧案。
而这位陆夫人,正是那桩旧案的女主角之一!
可看她这焦急的模样,分明是对蒋玉菡关怀备至,唯恐他受了什么委屈,那像是与蒋玉菡有仇的样子?
莫非自己当初的推断有错?
还是说……
这陆夫人已经同蒋玉菡日久生情了?
正琢磨着些龌龊心思,便听周谟躬身禀报道:“还请夫人明鉴,下官怎敢为难蒋班主?”
大约也知道这位陆夫人,未必肯相信自己的说辞,他便又向孙绍宗一比划,介绍道:“这位是顺天府的孙治中,下官赶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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