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人……”
那‘段青’口齿不清的含糊了几句,忽然仰头叫道:“满庭芳的秋玉,她、她可以为我作证!她曾亲眼见到小人和杨大人,一起从后巷离开满庭芳!”
杨奎心下一震,他原本以为段青会招认出血手施贵的名姓,而血手施贵入夜前,刚刚发来消息,说是与段青失去了联系,所以已经悄悄更换了潜藏的地点。
所以就算段青想要攀扯出施贵,大理寺也无从追查施贵的下落。
至于当初两人与杨奎的几次接触,杨奎也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更未曾在人前显露踪迹。
而这正是杨奎敢于撇清狡辩的底气。
谁承想,竟然又冒出个什么秋玉来!
想起那日,自己前去交代下毒的细节,却得知赛铁牛段青,竟然跑回满庭芳与娼妇鬼混,自己一时盛怒之下,的确曾在满庭芳后巷怒斥段青。
杨奎心下登时又慌乱起来。
这时就听孙绍宗大声吩咐道:“来人啊,速去满庭芳将那秋玉带来!”
其实秋玉眼下就在后堂猫着呢。
但黄斌却还是慨然应诺,昂首阔步的出了大堂。
眼见的黄斌离去之后,孙绍宗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段青’身上,沉声喝问道:“你与杨奎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受了他的指示下对谋害吕明思,以及杀掉王二虎的,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小人……小人……”
那‘段青’激动的一连道出几个‘小人’,眼见得就要吐露实情,却忽然往前一扑,再没半点声息。
斜下里立刻闪出了柳湘莲,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后禀报道:“大人,他之前受刑过重,此时伤势发作昏迷过去了。”
孙绍宗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挥手道:“抬下去医治,想法子让他尽快清醒过来!”
柳湘莲忙招呼几个衙役,七手八脚的,将那‘段青’抬回了后堂之中。
这下孙绍宗自然只能把注意力,重新投递到了杨奎身上:
“杨奎,你可知罪?”
“少卿大人!”
杨奎手心里的药丸,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但他口中却仍是强辨道:“不过是个市井无赖随口构陷,下官又何罪之有?再说下官来京城不过半年光景,平日里政务繁忙,哪有机会同这等市井无赖打交道?”
孙绍宗倒也不急着问罪于他,老神在在的往椅背上一靠,淡然道:“既如此,就等那秋玉带到之后,与方才的人犯一同指认吧。”
说着,便再不发一言。
大堂上就此安静下来,可杨奎心中却是开了锅一样百感交集。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忽听外面有人禀报:“大人,人证秋玉业已带到!”
孙绍宗立刻抖擞精神,吐气扬声:“带进来!”
随着这一声吩咐,杨奎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见方才匆匆离去的黄斌,领着个娇小女子走进了大堂之中。
那女子进门后提着裙角,刚要跪倒磕头,冷不丁瞧见杨奎,却是立刻尖叫起来:“是他,就是他!那日铁牛在后巷,就是被他呵斥了一顿,当时还有个国字脸小眼睛,头上顶着‘书橱’的男人!”
当真被她瞧见了!
一听到这番描述,杨奎顿觉万念俱灰,因为自己的心腹王师爷,正和这女子形容的一般无二。
然而这女子下面一句话,却又让他有绝处逢生之感!
只听那女子指着杨奎的鼻子,继续道:“后来我又瞧见他下了车,把铁牛拉进车厢里一起走了!”
“你说谎!”
杨奎听到这里,忍不住脱口反驳:“那日我分明就没有下车,更……”
说到半截,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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