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孙绍宗当然没去什么西厢婚房,而是又在堂屋外间凑合了一夜打从阮蓉怀孕之后,两人就暂时分居了,主要是怕孙绍宗晚睡觉不老实,会不小心伤到了肚里的胎儿。
一夜无话。
却说第二日天还未亮,孙绍宗就听丫鬟过来禀报,说是有人半夜传了消息来,让他今儿不用到府衙应卯,直接去河道总督衙门议事便可。
果然让周达给说准了!
河道衙门坐落于外城,离孙府更是颇有一段距离,因此孙绍宗急急忙忙梳洗完毕,又简单填饱了肚子,再去里间知会了一声,便匆匆的出了小院。
谁知刚出院门,迎面便撞了便宜大哥孙绍祖。
见他满面肃然的模样,孙绍宗还以为他是听说自己要去抗洪抢险,准备叮嘱自己些什么呢,于是忙摆出兄友弟恭的架势,垂手候着。
谁知便宜大哥凑来,嘴里却只问了句:“你昨儿带回来的那个,可是个好生养的?”
孙绍宗:“”
这便宜大哥真是想儿子想的走火入魔了!
无语的敷衍了几句,孙绍宗这才得以脱身,喊了张成套好马车,冒雨直奔外城而去。
到了河道总督衙门,离卯末晨初早7点还有一刻多钟,他原以为这大雨滂沱,自己应该是来的比较早的,谁知被胥吏们引到后堂,就见那两侧的太师椅,几乎已是座无虚席。
正中端坐的,自然是曾与孙绍宗有过一面之缘的,工部尚书兼河道总督王琰。
眼瞧着贾雨村正坐在右首,身后不远处还坐着兼领河工的盐铁通判赵荣亨c宛平知县徐怀志等人,孙绍宗前见过王琰之后,便悄默声的坐到了赵荣亨c徐怀志中间的空位。
此后陆续又有几批官员赶至,七品以的好歹还有个座位,七品以下的小官,便只能在廊下候着了。
眼见到了卯末辰初,默然良久的王琰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今日应到之人,可都来齐了?”
斜下里立刻闪出一个捧着名册的绿袍小官,躬身道:“回禀部堂大人,此次议事召集工部c河道c顺天府c巡防营c城防营,文武官员共计一百二七人,如今已有一百二十四人到场,另有两人告病,独缺永定河的河堤大使许明堂!”
王琰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若是旁人迟到倒也还罢了,但这许明堂身为永定河的河堤大使,此次防洪一事可说是首当其冲,最是紧要的一个人物!
何况他本就是常驻河道衙门的官员,眼下兄弟单位派来支援人马的都已经到齐了,他这个做主人的却迟迟未至,这却如何说得通?!
啪
王琰在茶几重重一拍,作色道:“来人,给我把那许明堂”
“大人不好了c总督大人不好了!”
不等王琰把话说完,便见几个皂袍小吏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嘴里嚷道:“许明堂许大人让让人害死了!”
轰
堂内堂外顿时炸了锅!
眼见天灾将至,负责修堤护堤的河堤大使却突然被人害死了,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便连王琰也是一时瞠目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
“部堂大人,是不是该先问个清楚?”
还是贾雨村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声,王琰这才回过味儿来,忙又啪的一巴掌拍在桌,起身大吼道:“肃静c都给我肃静!”
等压制了那乱纷纷的议论声,他这才咬牙质问那几个胥吏:“你等且把话说清楚,许大人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那几个胥吏你看看我c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清瘦文雅的主动开口道:“回禀部堂大人,昨儿许大人散值回家之后,不久便又匆匆的赶了回来,说是有紧急公务要连夜处理,命我们不准随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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