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未必会同意王夫人的做法可孙绍宗又没被痰迷了心窍,怎么可能拼着得罪王夫人,也要把这事儿向贾宝玉挑明?
不屑的嗤鼻一声,眼见鸳鸯仍跪在积水里,那一身裙子都泡的散了颜色,孙绍宗便又吩咐道:“起来吧,这事儿与你没什么干系,若是大太太问起,尽管照实说就是了。”
鸳鸯乖巧的应了,这才从地上起身。
可一来跪的久了,那两条腿儿有些发木,二来那青石板上存了积水,也实在是湿滑的紧。
因此鸳鸯这一起身的功夫,却是没能站稳,反而脚下打滑,哎呦惊呼着向前扑跌,一头撞进了孙绍宗怀里。
“小心些。”
孙绍宗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的娇躯重新扶正,也不瞧她那满面的红霞,径自上了马车,吩咐张成挥鞭打马扬长而去。
鸳鸯目送那马车远去,又见四下里无人窥见,忽然红头胀脸的啐了一声,小声道:“装的正人君子也似的,还不是偷偷趁机占人家便宜。”
说着,那一双莹白的小手,就下意识的护住了身后的翘臀。
只是这骂声里羞意却是大于恼意,全部似当初被贾赦骚扰时,那愤恨莫名的味道
话分两头。
却说孙绍宗在车上捻动着手指,回味着方才的触感,暗赞这鸳鸯虽然生的白皙,一身皮肉却是紧致结实,全不似娇养出来的女子,想必
一路琢磨着许多淫思绮念,眼见得到了紫金街薛宅,孙绍宗不得不平复半晌气血,这才没事儿似的下了马车。
“二哥。”
柳湘莲早就到了,只是约好了要与孙绍宗在薛家门前汇合,这才耐着性子在对面茶庄里消磨时光,此时眼见孙绍宗从马车上下来,立刻飞也似的奔到了近前,迫不及待道:“走走走,咱们也瞧瞧那大个屎壳郎,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这幸灾乐祸的。
孙绍宗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一会儿见了他,别老嘴底下不饶人莫忘了过几日你成亲时,薛兄弟还要去闹你呢,届时可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柳湘莲竟他这一提点,忙也收敛了许多。
等两人并肩到了门前,早有府里的管事得了消息,急惊风似的迎了出来,因晓得薛蟠与两人的关系,干脆也没往前厅领,直接带着他们到了后宅。
此时被大象肆虐过的亭台楼阁,自然早就修缮一新,金碧辉煌之处更胜往昔,尤其被这雨水一滋润,愈发显得富贵逼人。
不过根据孙绍宗所知,薛家的买卖这几年逐渐萎缩,又被荣国府借了几十万两的老本,眼下虽还说不上是什么空心大佬馆,可手头也是日渐局促。
为今之计,合该先开源节流,重新振兴家族企业才是,薛家却反而又把白花花的银子,砸在了这等面子工程上再想想自己前几日,在津门府遇到的那名少年,这一比对之下,还真是天地云泥之别。
却说眼见薛蟠的小院就在前面不远,孙绍宗却忽然咦了一声,蹙眉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柳湘莲奇道:“哥哥怎得不往前走了?”
孙绍宗却没理会他,转而向薛家的管事探听道:“薛兄弟莫非真的染了什么疫症?否则以他的性子,应该早就迎出来了才对。”
柳湘莲这才恍然,方才两人进门时,就已经有门子飞奔着进去禀报了,按理说依照薛蟠的性子,得知孙二哥和自己上门,应该早就等在半路上了,如何会到了门前,还不见有半点动静?
于是也忙追问薛蟠的状况。
那管事苦笑道:“不满您二位,我们家大爷那日遭人暗算之后,回来就得了肠疾,一连好几日都不得消停若不是眼下已经好转了些,小人都不敢领二位过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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