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空旷处,这才压低嗓音道:“现如今,孤自然能帮爱卿免去六叔的报复与刁难,可一旦孤的太子之位不保,却又如之奈何?”
说完,便眼巴巴的望着孙绍宗,满眼的期待之色。
这倒霉催的,简直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眼下京中局面大致取得了微妙的平衡,能威胁到皇储之位的,自然是广德帝的布种计划。
而这等宫闱私密,哪里是外人能够干预的?!
所以孙绍宗也只能虚头巴脑的宽慰道:“陛下毕竟春秋已高,殿下也不必太过优心”
“孤哪能不忧?!”
太子激动的叫了一声,随即忙又压低了嗓音:“孤听说六叔进了个方子,最是能滋阴补肾,听说不过是用了年余光景,便连那人高马大的西域胡女,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绝对是在扯淡!
忠顺王那本钱如何,孙绍宗又不是没瞧见过,要说好生补一补,怼几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倒也还在情理之中,可要说能怼的过久经训练的西域胡姬,孙绍宗却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不过这些细节上的漏洞,孙绍宗可不敢胡乱评说,否则落入忠顺王耳中,可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因而他只是胡乱分析道:“此物或许能助长男儿雄风,却未必有利于子嗣否则王爷夜夜笙歌,府里岂不早该传出喜讯了?”
“这怎能混为一谈?”
太子急道:“六叔后宫佳丽三千,却一直膝下无子父皇却是因为昔年独宠母后,才仅得孤这一个”
以前能生的出来,这会儿可未必还能。
不过眼见太子已然钻了牛角尖,再这么空口白话的宽慰,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因而孙绍宗干脆正色道:“听殿下的意思,莫非是想出手干预后宫之事?”
“孤”
虽说一开始把孙绍宗拉出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可眼下孙绍宗把话挑明了,太子却反而有些畏缩起来,躲闪着孙绍宗的目光,支吾道:“孤自然不敢干预宫中,只是只是想请孙爱卿,帮孤想个稳妥的主意罢了。”
呵呵
他要是敢当面锣对面鼓的,表示自己就是想插手宫闱之事,孙绍宗说不定还能高看他一眼,而这副色厉胆薄的模样,却只会让孙绍宗心生鄙夷。
这货就算能够顺利登基,怕也难以驾驭朝中的权臣!
心中不屑的给太子下了评语,孙绍宗面上却愈发肃然起来,躬身道:“殿下不去插手宫中之事,已然就是最为稳妥的法子,却如何还要下问微臣?”
“你!”
太子的嗓门一下子拔起老高,忙强自压制下去,含着七分恼意道:“你难道让孤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去做?!”
“敢问殿下。”
孙绍宗不答反问:“当今陛下何如人也?”
这话问的太子一愣,不过平日给亲爹拍马屁惯了,所以还没等彻底反应过来,歌功颂德的话就脱口而出:“父皇虽比不得尧舜禹汤,却也是历代少有的明君圣主!”
这话自然是夸大其词。
不过以广德帝的综合素质,在历朝历代的皇帝中至少也能评个良,只可惜遇到了秉政三十余载,威望手腕都达到了顶端的太上皇,因而一身本领倒有大半用在了内耗上。
而能卧薪尝胆十年之久,将京城之外的督府一一撤换,偏只在京城甘居弱势,也足以证明广德帝的胆气与城府。
若不是突然天生异象,再有个一两年的功夫,估计广德帝就能彻底掌握军政大权,摆脱太上皇的束缚了。
闲话少提。
却说孙绍宗听了太子的马屁,立刻摆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道:“陛下是英明之君,于这宫墙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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