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搭在了边缘,正准备把上半身也放下,太子妃却急忙抢上前来,托住太子的后脑勺,叮咛道:“孙大人小心些,千万别再磕着殿下。”
孙绍宗本就小心着呢,听她这么一说,那动作自然又慢了几分,与太子妃通力协作,缓缓扶着太子向后仰倒。
也就在这当口,孙绍宗不经意间的一抬眼,竟又扫见了那滴白浊的踪影!
却原来那圆桌本就不高,太子妃为了拖稳后脑勺,不得不渐渐将身子放低,因而那明黄色的宫裙,便有些遮拦不住外面的窥探。
所以孙绍宗才又瞧见了,那黏连在肌肤与衣襟之间,如丝如柱的
“孤孤这是怎么了?”
正窥的不亦乐乎,一个羸弱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孙绍宗耳中,直唬的他雷劈了也似的,差点一抖手把太子射到墙上去。
“殿下,您醒了?!”
太子却是大喜过望,激动的道:“刚才真是吓死臣妾了!”
“微臣也是惊的不轻。”
孙绍宗忍不住附和了一声,又在心里骂到:还是特娘连着惊了两次!
太子往上一挺身,太子妃忙顺势扶着他坐了起来,就见他先是茫然四顾,接着又揉了半晌眉心,那迷茫之色才渐渐消退,苦笑道:“孤听了孙爱卿的高论,想不到竟一时欣喜的惊厥了过去。”
太子妃在旁边听了,这才晓得他突然昏迷的原因,心下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好奇不已,有心追问到底是什么高论,却又怕惹得太子不快。
这时就听太子又道:“劳烦爱卿,去把秦院使请来为孤诊治”
“不可!”
太子妃急忙阻拦道:“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太医们每日问诊的时候了,此时惊动秦院使怕是不妥,不如等到”
“怎么?!”
听她非但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反而想要拖延诊治的时间,太子顿时恼了。
甩开太子妃的搀扶,侧身盘膝坐在了桌上,将顶着赤珠紫金冠的脑袋九十度一折,愤然道:“秦院使本就是父皇派来照料孤的,难道孤身体有恙,还惊动不得他了?!”
太子妃被他那狰狞面目,唬的倒退了半步,一时竟忘了该如何辩解,只连声道:“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c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
“哪你是什么意思?!”
太子双手撑着桌面,把身子扭正,恶狠狠的瞪着太子妃。
自从断根以来,太子妃屡屡喧宾夺主c处处显露精明强干,早让他心下憋了一股邪火,今儿若是没个合理的解释,他便准备一股脑都发泄出来。
“殿下。”
就在这夫妻两个几乎反目的当口,孙绍宗忽然插口道:“以臣揣测,娘娘怕是担心您突然惊厥的消息传出去,会引来外界的胡乱揣测,甚至影响朝野的舆论方向殿下,值此关键之际,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啊!”
若是太子妃这般说,太子倒未必能信,可听孙绍宗这一分析,再想及他刚刚为自己指明的方向,心头的恼怒顿时削去大半,只冷淡的问了声:“孙爱卿所言,可是真的?”
“孙大人说的,正是臣妾所虑!”
太子妃连连点头,又向孙绍宗投来感激的目光。
“那你还愣着作甚。”
太子虽然熄了雷霆,但对太子妃却仍是不假颜色,将胳膊一伸,呵斥道:“难道你想让孤,一直坐这桌子上不成?!”
太子妃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从桌上下来,坐到了春凳上。
呼
太子呼出一口浊气,随即冲着孙绍宗笑道:“孤闻得爱卿方才所言,真如醍醐灌顶一般,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会激动过度而惊厥过去。”
孙绍宗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奉上了一句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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