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亮有些艳羡的赞了声,又垂头丧气道:“可当时谁又能想的到,那在诏狱里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短短八九年的功夫,竟然就入阁为相了呢?!”
这话一出,杨立才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朝几位阁老里,曾经下过诏狱的貌似就只有次辅往贺体仁,而这位贺阁老家中也只有一名嫡长子。
稀里糊涂就睡了当朝次辅的长媳,真不知这厮是倒霉呢,还是走了狗屎运!
话说孙大人果然是有先见之明,提前把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否则真要是消息泄露出去,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不对
大人刚才应该把自己也一并轰出去的!
就在杨立才满腹哀怨之际,那臧亮又道:“贺阁老出狱之后,卑职就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之事败露,谁成想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没几日的功夫就有人找上门来,拿这丑事要挟卑职。”
“是什么人?”
听他终于说到了幕后主使,孙绍宗忍不住追问道:“他又怎么会知道,你偷偷做下下的丑事?!”
“那人不肯说。”
臧亮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他是夜间前来,每次又都蒙着面纱,从不肯透露身份性命——卑职帮他探听了几次消息,心中便忐忑难安,于是主动申请外放江南。”
“而卑职这一走,与他足有六七年没有联络。”
“直到前不久,他才又重新找上门来,也并没有提起白莲教的事儿,只是让卑职想办法给北镇抚司添些乱子,否则就把当年的丑事,捅到贺阁老面前。”
“若真被阁老晓得卑职的所作所为,卑职怕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恰逢白莲教赴京作乱,卑职寻思着不会有人怀疑我与白莲教有瓜葛,便顺势而为”
靠!
到头来竟又是个‘谜团’,甚至连对方的动机都没能弄清楚。
这岂不是又白忙活了一场?!
孙绍宗脸色一沉,厉声喝问臧亮可有隐瞒——其实他也晓得,臧亮不太可能欺瞒什么,毕竟单只阁老儿媳这一桩事儿,就足以让他陷入绝境,更别说还有私纵白莲教的罪名。
就见臧亮迟疑了半晌,又吞吞吐吐的道:“卑职并未有什么隐瞒,不过卑职从那人的言谈举止中,隐约发现他似乎是遇到了大麻烦,而且极有可能,同前些日子的天狗吞日有关。”
又是天狗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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