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见外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顺水推舟的指着那包袱道:“说来也是巧了,这些皮料是前几日薛蝌捎来的,还指明了要分些给你们府上——我这稀里糊涂的,竟给忘了个干净。”
“索性你今儿也来了,不妨就和宝玉分一分,也免得我再费事。”
说着,她便自顾自的上前,去解那包袱。
这本是早就定下的主意,否则薛姨妈怎好趁势留下来?
不过她指定计划的时候,起承转折之处颇有些生硬,有心人一瞧就能觉察出问题来。
可方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倒反而让她的行为,看着像是在补救一般,阴差阳错的没了破绽。
故而孙绍宗也没多想,只是看着薛姨妈那羞怯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感叹:这丰韵妇人虽然少见,可总还有处淘换。
最难得的,其实是这熟透了的妇人,偏又时不时露出少女的烂漫。
两者加在一处,实是如虎添翼一般。
若非她是薛蟠的母亲、贾宝玉的亲姨妈,前两日李纨撮合时,孙绍宗还真未必能把持的住。
却说那裹着皮料的包袱,因本就系的实在紧了些,方才又被两个丫鬟一路提着,此时竟成了猪蹄扣。
薛姨妈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不觉便用上了力气,直撕扯的挺翘处尽皆乱颤,不经意的又奉送出不少福利。
如今宝玉也在屋里,当着他的面,孙绍宗自然不好多看,于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应景的随口发问:“薛蝌兄弟这几日,可在你们府上?既是他有心惦记着我,我总也该当面道谢才是。”
“原本是在的。”
贾宝玉摇了摇头,又撇了撇嘴:“不过那梅翰林今儿要离京赴任,薛兄弟和宝琴妹妹,都去码头上送行了。”
孙绍宗闻言不觉诧异:“这时候去送行?”
“说是申时【下午三点】离京,约莫也该回来了。”
申时离京?
孙绍宗愈发诧异,这年头若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是早上离京,就算有事绊住了,也会选在正午之前离开。
这申时离京,再加上官场迎送的拖沓惯例,岂不是刚动身就要打尖住店了?
就算是走水路,这夜间行船怕也不是那么方便……
真不知道梅翰林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位梅翰林的确是个怪人,孙绍宗近来或多或少,也打听了一下那梅翰林的为人——主要是向于谦打听,毕竟他之前刚在翰林院待了一年半。
根据于谦的描述,这位梅翰林在翰林院里,也属于特立独行的存在。
他的特立独行之处,往好了说,是傲上而不欺下。
对待下属,或者出身不如他的,往往是和颜悦色;对待上级和有背景的,反倒是不加言辞。
这原本也算不得奇葩。
毕竟翰林们清高自傲,那也是早有传统的。
可奇就奇在,一旦交情好的同僚、属下得到升迁,他也会迅速与对方疏远,有几次更是当面把朋友闹成了冤家对头。
这一来二去的,莫说是上级了,就连他对之和颜悦色的同僚、下属,对其也是敬而远之。
也正因如此,这梅翰林在翰林院一窝十几年,都没能得到提报升迁,至今还是个正七品的编修。
而这次外放,他也只落了个从六品周同知的官位。
看似是升了一品,但考虑到翰林的轻贵地位,以及出京涨一级的惯例,这其实是明升暗降。
不,几乎就是直接降级了!
看来皇帝对他那份指摘方士的奏疏,虽然没有明着表态,暗地里还是给了他一些惩处。
这倒是可以引以为戒。
反正孙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