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歹,又碍着你什么了”
司棋又哪里受得了这话
将木瓜也似的胸脯一挺,粗声恶气的嗤鼻道“就怕你那独木桥走不通,回过头来还得在阳关道上争先后”
她本就不是个有墨水的,这等打机锋的方式,说着也觉得别扭,于是随即又补了一句“你只当宝二爷是个长情的,可别忘了先头茜雪的下场她可是自小就跟在宝二爷身边的,为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说撵出还不就撵出去了也没见他往回找补”
这话却是戳中了晴雯的软肋,她虽极力遮掩,还是忍不住露出些患得患失来。
司棋见状顿时得意洋洋,直似是打了胜仗一般,顺势将丰壮的身子舒展开,占去了大半个车厢。
书不赘言。
却说马车到了荣国府,早有平儿领着几个丫鬟婆子在角门前候着,众星捧月似的把贾迎春迎进了东跨院。
刚迈过那黑漆门槛,司棋便扯开只掐银丝嵌八宝的荷包,倒了十几枚黄橙橙的金豆子出来,一脸淡然的道“太太害喜后头一遭回门,还得指着大家伙多多担待,这些小玩意儿就当是给大家粘粘喜气了。”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邢夫人和王熙凤都是爱揽财的主儿,身边这些虾兵蟹将,自也多是见钱眼开的奴才。
又搭上那次查账风波之后,府里的外快油水大大减少,众人早都饿的狠了。
此时眼瞅着那黄橙橙的金豆子,一颗少说也有两三钱的分量,折合成银子怕不有五两之多,个顶个都是眉开眼笑,一叠声的上前道谢领赏。
只平儿有些哭笑不得,在司棋胸口轻飘飘擂了一拳,啐道“你这小蹄子好不晓事,真要替姑奶奶做散财童子,也该在太太奶奶面前讨个喜庆,这刚进门就撒金子,成什么样子了”
“自然是皆大欢喜的样子”
司棋嬉笑着,上前揽住了平儿的纤腰,顺势抓了几颗金豆子,迎塞在她手里,口中笑道“知道你瞧不上这些,且留着赏人用吧。”
“呦”
不等平儿推拒,那二门夹道里就传出阵笑声来“感情咱家不是来了亲戚,而是来了位散财童子啊先说好了,这里面要是没有我的份,我可是不依”
踩着那爽利的话音,就见王熙凤花团锦簇的迎了出来,头上珠钗环佩一样不少,那彩绣辉煌的裙边儿上,还缀了些玫瑰色的宫绦,打眼一瞧,真真儿是富贵压人。
众丫鬟婆子忙都收敛了颜色垂恭迎。
贾迎春也迎了几步,矮身唤了一声嫂子。
“跟我还客气什么”
王熙凤忙上前将她扶起,瞧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啧啧叹道“果然是有个福气的,等我那大侄子生出来,还不知孙家要如何宝爱你呢。”
说着,又挽住她的胳膊“走走走,先去见过老爷太太,把该进的孝心进一进,我再陪你去后面园子里寻姐妹们耍耍。”
旁人都在后面,倒也瞧不出什么。
但贾迎春却在王熙凤提起孝心二字时,捕捉到了一丝厌恶与鄙夷。
虽说贾迎春早就晓得,这婆媳二人私底下明争暗斗,可王熙凤这般压抑不住的厌恶,却还是头一次见到。
莫不是老爷太太,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贾迎春忍不住有些忐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随身带着上千两银子,怎么着也该能买个平安舒心才对。
于是她就将这茬略过不提,趁着左右都与两人有一段距离,悄声道“嫂子前阵子不是托了平儿去说合,想提前分润些红利么”
王熙凤正回忆着贾赦数日前的恶心言辞,听贾迎春提起分润红利的事儿,顿时眼前一亮,忙也压低了嗓音,问道“怎么着你家老爷和二爷,可是已经拿定主意了”
贾迎春点点头,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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