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色。
而为了避免嚼舌自尽,许氏口中还被塞了特制的青铜口球,
那黝黑的铁链、碧绿的铜球、白皙的皮肉、红艳的肚兜,在摇曳不定的灯光照耀下,时而似浓墨重彩,时而如水墨丹青……
浓显熟媚、淡呈哀婉!
原本不过是略有姿色的许氏,经这番摆布,愣是蒙上了一层别样的魅惑。
这时杨立才在一旁悄声解释道:“卑职听说这吴掌柜品日极宝爱她这娘子,就想着拿她这身子要挟试试,可惜那吴掌柜虽是怒不可遏,却还是死咬着牙不肯开口。”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也或许是卑职没敢把事情做绝,或许真到了剑及履及的时候……”
没等杨立才把话说完,孙绍宗已然迈步走了进去就算再怎么堕落,他也还没low到要用‘夫目前犯’逼供的地步。
不过作为国家特务机关的一员,杨立才这等不择手段的做法,也称不上是有什么错处,因此孙绍宗虽然不屑去听,却也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进到屋里之后,孙绍宗的目光,先是在许氏的肚兜上打了个转,盯着上面那麒麟送子图的刺绣,心下暗自琢磨着,要不要在‘孩子’上打打主意。
比如说像太子府那次一样,炮制出许氏怀孕的假象,用‘未来的希望’击溃他们此时决死的意志。
不过转念一想,这吴掌柜夫妇虽然不是大夫,可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药铺,对医学常识肯定比常人要精通,万一被看出破绽来,反而会激发更强烈的心里抵抗情绪,以至于影响后续的审问。
所以这法子,很快就又被他抛诸脑后了。
正盯着不正经的地方,想些极为正经的事情,那许氏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口中含糊不清的骂道:“狗贼,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就是,姑奶奶但凡皱一皱眉头,就枉为圣教弟子!”
孙绍宗从那乱颤的麒麟送子图上收回了目光,正待与她搭话,好趁机摸一摸底,那吴掌柜却抢着提醒道:“娘子,今日你我夫妻有死而已,莫与这狗贼多做理论,仔细被他闻出什么味儿来,害了教中的袍泽!”
啧
这吴掌柜倒真是机警的很。
却说孙绍宗吃这几句骂,倒没觉得有什么打紧。
可旁边几个龙禁卫小校却不干了,抄鞭子的抄鞭子、拿烙铁的拿烙铁、七嘴八舌的呵斥着:“大胆反贼,在我家千户大人面前安敢放肆!”
许氏不屑的嗤鼻一声,那吴掌柜更是默然以对,显然都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唉。”
孙绍宗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是想和和气气的把差事办妥,可两位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倒是让孙某有些为难了。”
“大人,用刑吧。”
杨立才适时的上前搬起了白脸,举起手来往空中虚劈了一记,冷笑道:“有道是‘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三木之下不怕他们不吐露实情!”
说着,又往西墙根一指,道:“您瞧,刑具我都让人带过来了。”
他这一指,立刻有人将灯笼照了过去,却见那西墙根摆了个三层的木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古怪的刑具。
孙绍宗凑趣的走到近前,拿起一个硬毛马刷,奇道:“这是什么刑具?”
“大人您瞧。”
杨立才忙把旁边的细嘴儿铜壶拎了起来,笑道:“这两个是一式的,先用开水往皮肉上泼,然后再用刷子使劲搓,直到搓出骨头来才算作罢慎刑司里管这叫‘洗白’。”
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孙绍宗放下那硬毛刷,又小心的拿起个内外都是尖刺的铁环,还不等开口发问,杨立才便抢着解说道:“这玩意儿叫做‘熬人’,只消套在脖子上,受再重的刑也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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