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给他科普,说什么蔬菜腐化过程中排放的气体,会导致菜窖里面,特别容易出现缺氧症状。
因而只好尽量粗略的解释道:“那菜窖里本就憋闷的紧,寻常人在里面待久了,都会头昏眼花胸闷气短,何况他们本就心怀恐惧,还拼命挣扎了一阵?”
说白了,那所谓的滴血实验,不过是为了加重吴掌柜夫妇的恐惧心理,特意打出的幌子罢了——被闷死什么的,哪及得上亲耳听着自己血尽人亡,要来的恐怖?
杨立才听了个似懂非懂,还想细问其中的究竟,可那奉命打水的小校已经飞奔了回来,不由分说,将半桶水兜头泼到了吴掌柜头上。
“呼……噗……”
吴掌柜打了个激灵,然后先喘了口气,接着又喷了些水出来。
茫然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那涣散的焦距,便逐渐定格在孙绍宗脸上,放射出悔恨、怨毒、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
眼见他又已是七情上脑,孙绍宗忽然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吴掌柜,如果你认为我把实情相告,只是为了羞辱你的话,那就真是枉费本官一番苦心了。”
一番苦心?
呸!
若不是被铁链帮着,嘴里又塞了口球,吴掌柜肯定要扑上去咬他几口,以泄心头之恨!
孙绍宗也没指着他能相信,又将手里的口供抖了抖,继续道:“如今你是性命无忧了,可若是尊夫人继续冥顽不灵,却是要枉送了性命——届时你们夫妇二人,岂不是要天人永隔?”
“不如你去好生劝一劝尊夫人,让她同你一起报效朝廷,本官也算你是戴罪立功,如何?”
“不仅仅是尊夫人,若是接下来缉捕白莲叛党的过程中,你夫妇二人还能再立下些功劳,非但死罪可免,说不得还有七八品的前程可期。”
“届时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人前也能称呼一声老爷、大人,岂不比你如今藏头露尾担惊受怕,要强出百倍?”
说到这里,眼见吴掌柜已经有些松动,孙绍宗忙顺势祭出最后的杀手锏。
就见他拍了拍身旁小校的墨蛟吞云袍,语重心长的道:“若没有这一身官衣儿护着,就算本官坚信你心向朝廷,下面的弟兄们,却未必都有这番见识。”
“若有那个不开眼的,对吴掌柜或是尊夫人无礼起来,岂不辜负了你今日弃暗投明的义举?”
“还请吴掌柜三思而行。”
把这威逼利诱使全了,孙绍宗也不多做停留,吩咐两个龙禁卫,帮吴掌柜把镣铐去了,便领着杨立才扬长而去。
而这一走,就半步不停的到了前院马厩之中。
眼见孙绍宗翻身上了坐骑,杨立才也忙去解缰绳,谁知孙绍宗回头扫了他一眼,却吩咐道:“你留在这里。”
杨立才听了这话,还当是他想独自邀功,心下虽然腹诽,却也只得乖乖从命。
孙绍宗兜转马头,又吩咐道:“把下午抓捕吴掌柜夫妇那几个人叫来,记得让他们带上趁手的兵刃。”
顿了顿,想起里面还有几个女的,忙又补充道:“那几个扮丫鬟的就算了。”
杨立才一听这话,顿觉事情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您难道不是要去禀报镇抚大人?”
“自然不是。”
“可是镇抚大人不是有交代,让咱们随时通传么?!”
杨立才顿时急了,这抗命不遵在军中可是大忌,而在龙禁卫这等特务机关,就更是罪加一等了!
孙绍宗一弯腰,自得胜钩上摘下金丝大环刀,在马上麻利的挽了几个刀花,见这久未谋面的老伙计,在手上并没有生疏感,便又满意的挂了回去。
试完了刀,他才回头对杨立才道:“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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