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啊!”
这时契力普也已经咆哮着,从正门冲了出去,不管不顾的,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汉人官兵。
嗤
然而还不等契力普扑到近前,一只粗短的弩箭,便深深嵌入了他左侧的太阳穴里。
契力普的身子在惯性带动下,又往前冲出了半步,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尘埃之中,再没有半点声息。
“契力普!”
法图娜放声尖叫着,再顾不得楼下的烈焰与浓烟,踉跄着冲出了竹楼,抱住契力普的尸首嚎啕大哭。
“呦!”
某个身穿齐腰甲的军官打了声呼哨,一双桃花眼盯着法图娜上下扫量,口中啧啧赞道:“想不到这蛮子的婆娘,倒也有些姿色。”
一边说着,他就忍不住法图娜身边凑。
“殷澄。”
沈炼阴冷的嗓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做你该做的,不要节外生枝!”
殷澄打了个寒颤,刚转身想要解释几句,谁知那熊熊燃烧着的竹楼里,竟又冲出个身影,直直的向他撞了过来!
殷澄吓了一跳,慌忙跳开丈许远,警惕的用刀护住身前。
然而预料中的突袭,却并没有成真——从火场里冲出来的,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半大少年。
而且看他大口喘息惊魂未定的样子,显然冲出来,也不过就是为了逃命罢了。
“娘了个巴子的!”
见自己竟是被个孩子给吓到了,殷澄顿时恼羞成怒,举刀就要当头剁下。
“殷澄!”
沈炼却再次喝止了他,用手指着身前的水井,一脸的不耐之意。
“呸遇上我家百户,真是便宜你了!”
谢澄啐了一口,却也不得不收起腰刀,从背囊里摸出个纸包裹来,一边往那井里倾倒,一边没话找话的搭讪:“大人,以前就听说孙大人是能以一敌百的猛将,今儿一看才知道错的离谱——这分明就是一骑当千啊!”
“我估摸着,要不是还得放火、投毒,这买卖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闭嘴。”
沈炼摩挲着腰间的手弩,没好气的呵斥着:“没灌猫尿,怎得还这么多废话。”
他不提‘猫尿’还罢,这一提起来殷澄登时咽了口唾沫,垂涎三尺的道:“听说这寨子里盛产好酒,大人,要不咱们弄几坛回去,庆功的时候也好……”
“你……”
沈炼一瞪眼,正待发作,却忽听斜下里有人扯着嗓子哭喊:“饶命、饶命啊!我……我知道汉人……汉人女子被关在哪里!”
沈炼与殷澄对视了一眼,忙循着那声音找了过去,却见三名官兵正将一个中年蛮人逼在墙角。
那蛮人吓的涕泪横流,一边用汉人官话哭喊着,一边跪地求饶不止。
沈炼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厉声喝问:“这寨子里当真囚了汉人女子?快说,人在何处?!”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那人起先只顾讨饶,被沈炼抽了一记耳光之后,才终于冷静了些,忙指着东北角道:“一共有二十几个汉人女子,就关在那边儿的酒窖里!”
沈炼一把将这人推给了殷澄,吩咐道:“走,带上这厮过去瞧瞧!”
两人连同那三名官兵,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酒窖附近,却见那门前也已经点起了火头,一队官兵正往那火里不断堆柴。
“住手、快住手!”
沈炼忙冲上前,用刀将那干柴烈火,一股脑都挑到了别处。
也幸亏那火刚点起来,否则他便是再好的刀法,怕也是无济于事。
见那酒窖的门依旧紧闭着,沈炼飞起一脚将其踹开,闪身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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