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下的?”
“四天前。”
“两场雪孰大孰小?”
“初九那场更大。”
“也就是说……”
孙绍宗的嘴角绽放出一丝冷笑:“本月十二的时候,假山后面的泥泞只会比今更加严重马义真,那本官倒要问一问了,这赵义雄与马氏究竟是瞎子、还是傻子?否则为何要在如此泥泞湿滑之处私会?”
“而那马氏与赵义雄私会完之后,又是如何遮掩鞋上的污泥,让两个丫鬟毫无察觉的?!”
“这……这……”
事到如今,马义真再无之前的从容不迫,雄壮的子抖若筛糠,‘这’了好半晌,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这只能证明你在说谎!”
孙绍宗一声低喝,随即又笑道:“偏偏你方才又招认出,有个小道童曾亲眼见到,赵义雄与马氏先后从后花园里出来,也就是说,他们的确曾在后花园见面。”
“那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又为何要在后花园见面?”
“这……”
马义真依旧支吾难言,他虽然分分钟就能编出一马氏与赵义雄的对话,可就算再怎么能编,却也补不上之前的窟窿!
“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由本官来说好了。”
“因为马氏怀上了孕,又试图bi)你一起远走高飞,你便对她动了杀机,继而又布置下这一石二鸟之计!”
“为了让别人相信,与马氏私通的人是赵义雄,你刻意设计,让赵义雄与马氏在后花园碰面,又‘凑巧’被某个道童撞见。”
“然后你便借此栽赃嫁祸,以大义灭亲的名义,先后伙同刘义伟杀掉了赵义雄、马氏二人!”
说到这里,孙绍宗忽然转头向角落里道:“宏元真人,你觉得本官的推断,是否属实?”
话音落下好一会,宏元真人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一步步的到了马义真前。
马义真打从听到他的名字,便已然瘫软了,此时半趴在地上,拼命仰起头颤声道:“师……师父。”
“我哪配做你的师父?!”
宏元真人铁青着脸,摇头叹息道:“这等心机、这等手段,合该我叫你一声师父才对!”
说着,再不看马义真一眼,转头向孙绍宗作揖道:“孙少卿果然无愧于神断之名!”
这次,倒透着几分真意切。
孙绍宗嘴角微微上挑,顺势道:“真人遭此骤变,怕是已然乱了心神,还请去客房稍事休息,待本官问清余下的案,必然会给真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交代!”
宏元真人闻言抬起头,默默的与孙绍宗对视了半晌,最后又是一声悠然叹息,随即转大步出了客厅。
他应该也已经察觉到,孙绍宗接下来要问些什么了,但却并没有试图留下来阻拦。
这约莫是因为,被马义真玩弄于鼓囊之中,对于自视甚高的宏元真人而言,其实比妻子出轨受孕,更让他感到难以接受。
等到宏元真人退场之后,孙绍宗又把目光转向了瘫软在地的马义真,只是他刚要开口,旁边的刘义伟突然一声狂吼:“你竟然敢骗我!”
紧接着扑将上去,疯狗也似的撕咬着马义真的脖子。
等到衙役们反应过来,冲上前分开二人的时候,马义真脖子上竟已被他撕咬的血流不止。
万幸二人都被绑着双臂,马义真虽然没有剧烈挣扎,刘义伟仍是咬偏了,否则真有可能就这样被他给咬死了!
这之后刘义伟被堵住嘴五花大绑,马义真脖子上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了一下,看起来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他整个人却呆呆愣愣的,仿佛块朽木似的,全然没有半点精气神可言。
“马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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