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愁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只剩下了车字队的“大佬”、黄大山以及地上被疑似某邻居家晾晒的半干海带捆得粽子似的刘老大、吴小黑和大猞猁。
要不咋说发生委亲民,全在这海带上体现出来了,就地取材这一套没比他们做的更溜的。
一个看样子,
“学着点,这都跟着出了半年任务了,这点儿事还弄不明白呢?怎么开展工作?怎么升职加薪?总不能一辈子就当个书记员记账小出纳吧?”
寸头小伙被训蔫了,低着头也不说话。
黄大山眼珠子一转,
“这就是你外甥?”
“对,就这货,要不是我在车字队混了几年人脸熟,这小子,一辈子都甭指望了。”
“想不想让他立点功。”
“嗯...嗯??”
黄大山扯着寸头小伙的胳膊,放在昏迷的大猞猁嘴里,说,
“怕疼不?”
寸头小伙脸上的汗唰的一下就流成了瀑布,嘴里强硬道,
“不...不怕,大山叔...能不能换只手,我左撇子,这只手得留着记账...”
孟老坎恨铁不成钢,
“小兔崽子你还真准备记一辈子账啊!”
黄大山捏着大猞猁的上颚在寸头小伙显得非常白非常纤细的胳膊上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地上刘老大眼睛一直鼓鼓的,随着山爷下手一推,利齿破开皮肤,刘老大很干脆的晕了过去,就像那尖牙利齿撕开的不是寸头小伙的胳膊而是刘老大自己的脖颈。
这是明显是生生气晕的。
吴小黑扯着脖子喊,
“你们这是栽赃嫁祸...我要告你们...”
“啪!”
孟老坎不屑的收回巴掌,
“蛀虫,要不是进化者队伍针对普通人执行任务死伤指标太少了老子直接给你扣一,
“捂紧了,小胳膊小腿的,血流多了可是会伤元气的。”
寸头小伙惊了,
“哇,胳膊还在?我以为...”
孟老坎捏着下巴,终于有了笑容,
“零阶异兽趁小队与嫌犯周旋冲进巷子平民家中,书记员临危不惧以普通人的血肉之躯替巷子里的一家三口挡下狰狞恶口啧,这标题咋样?咱觉得都能上明光日报了~”
黄大山不屑道,
“明显标题党,可真够长的。”
黄大山指指林愁,
“林子,这是车字队的孟老坎。”
孟老坎就等这句话呢,脸上挂着明显装出来的惊喜,
“哎呀,这就是林大人?幸会幸会”
客套一番,林愁指指地上的仨海带粽子,
“他们...”
孟老坎道,
“甭担心,这都是小打小闹,要不了他们的命,人命贵着呢。”
“那...罚点款关几天就出来了?”
孟老坎诡秘一笑,
“嘁,哪有那好事,这种横行乡里还收什么‘卫生费’的小流氓团体和其他的可不一样,基本就是送去矿场挖矿,四道墙劳动改造什么的,干的多了还给不老少工钱呢,照样养活一家老小,嘿嘿。”
“白天劳动晚上还有仨小时的洗...咳...人道主义光辉笼罩式教育,思考反省、悔过交流等等等一个步骤都不能少,不长,最多只需要仨月,包管再穷凶极恶的人出来之后也都得一身正气装也得装得像点,我干这行几十年了,一共就见过俩人进去第二次,没人想再来一次的。”
孟老坎说,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收队了。”
跟林愁告别之后,孟老坎扯着黄大山非要请山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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