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王承恩来了东江之后,毛文龙便感觉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起来。
军饷饷银不再拖欠,到日子之前就会有登莱水师的船送来,至于粮食,前一段时间也是由朝鲜开始供应军粮。至于监军么,宫中出派来了新的监军,这本是应有之意,毕竟自己领兵孤悬海外,派监军过来也是正常。而且这个监军虽然是依旧如同以往一样,还是个死太监,但是这个太监和之前的监军太监却是根本不一样。
这死太监不光识文断字,而且除了没事儿就喜欢找士卒聊天打屁和在战后核对军功之外,剩下的军事行动上也好,还是在日常的士卒训练中,这家伙根本就不来管自己。
至于前几天突然来到的锦衣卫的家伙,更是一副死人脸,同样什么都不管,除了跟自己交待过此行有机密事,而且事关新任的辽东都督袁崇焕,剩下的什么也问不出来,每日里只是跟着自己闲晃。
除了这么两个不知所谓的人之外,剩下的一切一切,都让毛文龙觉得这生活挺美好。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带兵上建奴那边儿晃一圈,有便宜就沾,没便宜就跑,杀一个建奴就少一个建奴,提着猪尾巴回来找那个死太监换了银子,当真是美滋滋。
日子一天天地就这么过去,直到今天,建奴派了使者过来。要不是这死太监和锦衣卫的死人脸好奇这建奴使者的来意,依着自己的意思,干脆就绑了送回登莱再转到京师剐了算了。
军中大帐之后,死太监在做着记录,锦衣卫的那个死人脸也扮成了亲卫,打算看看来的这个使者到底有什么话说。
毛文龙看着眼前之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此人虽然还一副儒生打扮,却偏偏将头发剃了,整个脑袋上颇显光亮,后脑勺上拖着一根金钱鼠尾辫,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笑。
那儒生打扮的人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这副可笑的样子,看上去反而有些自得,笑吟吟地道:“毛将军人中龙凤,我家大汗也是闻名已久,今日特地派汤某前来,便是有些事与毛大将军商议。”
说完,却是看了看毛文龙身边的那个亲卫装扮地锦衣卫汉子,示意毛文龙让其退下。
毛文龙却是笑道:“无妨,此人一直护卫在本将军身边,向来不离半步,也没有什么事儿需要让他避开。使者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便是。”
那使者心中暗骂,不离半步?你晚上跟你家婆娘亲热时此人也不离半步?邀买人心至此,你毛文龙中也是够不要脸的了。
虽然腹诽不止,那使者却仍是笑着道:“好教毛大将军得知,我家大汗如今励精图治,为人又宽宏大量,却是极为渴慕毛大将军这样儿的贤才,欲以平南侯相待,不知毛大将军意下如何?”
毛文龙心道,去你娘的平南侯吧!倘若老子愿意投降,手下这些兵丁哪个与建奴不是血海深仇?谁会跟着自己投降仇人?若是自己光杆一人投降了,平南侯?只怕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还侯个屁的侯。
再说了,自己跟刘兴祚那狗日的在辽阳干了些什么事儿,自己心里还没有点逼数?黄台吉只怕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还封侯?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儿来哄着玩儿呢?
心中想着,脸上却是笑道:“哦?你家大汗不怪罪毛某此前在辽阳所犯下的罪过?再者说,封侯?你家大汗这是要混一宇内,定鼎天下么?”
那使者傲然道:“不错,正是如此。如今蛮明无道,崇祯皇帝残暴堪比桀纣,稍有违逆,动辄凌迟,诛连九族,汤某在辽东也是有所耳闻。残暴至此,当真是骇人听闻。只待我家大汗高举义旗,怕不是天下景从?”
毛文龙却笑呵呵的道:“汤先生当真好口才,只是毛某看汤先生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便想问汤先生一个问题,还望汤先生不吝赐教。”
那汤先生道:“大将军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