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是想着到阵前效力,为父皇分忧,儿臣与王兄无错!”
朱慈烺的话一出口,顿时就暗道一声不好。
现在这个场合下说出来这些话,今天怕是要完。
果然,被气的头昏脑胀的周皇后伸手指了指朱慈烺,怒道:“来人,将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三十,让他们好生学学规矩!”
朱慈燝和朱慈烺心中不禁暗喜。
挨揍而已,就算是再给这些行刑太监们几个胆子,他们也未必敢把自己打的疼了,除非是方正化亲自动手。
问题是,父皇带兵出征,方正化肯定会带着御马监的人手随行护驾,宫里剩下的太监们哪一个那胆子敢真的狠打?
这么算起来,挨揍可比被捆起学规矩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兄弟两个被拖下去之后,周皇后突然开口道:“不成,本宫得亲自去看看,宫中的太监只怕不敢用力打这两个混账东西。”
张皇后嗯了一声,也放下了手里的绣花绷子:“本宫也一起去瞧瞧,若是不给这两个小混账好好儿的长长记性,只怕他们下回还会想着溜出宫去。”
等周皇后和张皇后带着乌央央的一群人过来之后,顿时心都要被气炸了。
兄弟两个被捆在了长条凳子上,一副准备要挨揍的模样,但是两人屁股上各自垫了一块虎皮,下下还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多少东西,就连捆着兄弟二人的绳子,都是用丝绸拧成的锦绳。
头歪向一边,没有看到张皇后和周皇后等人过来的朱慈烺还在叫嚣:“快点儿打!打完了本宫和王兄还有要事!”
说完之后又对朱慈燝道:“咱们是出不去这夏宫了,不过咱们兄弟去做兵棋推演吧,五军都督府搞出来的这东西不错!”
已经昏昏欲睡的朱慈燝也没有发现张皇后和周皇后等人的到来,嘴里嘟囔道:“太可惜了!真正的战阵才刺激,本王就想着跟英国公他们一样操刀子砍人。
话说回来,以后你要是做了皇帝,本王就带着大军在北山那边征伐那些毛子,替你打下一块大大的疆土!”
朱慈烺冷哼一声道:“王兄还是别做梦了,咱们父皇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能给你留下毛子让你去砍?到时候你不如留在京里,跟着本宫一起玩兵棋推演算了。
再者说了,这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父皇春秋鼎盛,又怎么会早早的立下太子?说不定到时候干脆就传位给太孙了,没咱们兄弟什么事儿!”
正说话间,朱慈烺却发现正在给自己屁股上盖锦垫的小太监已经面如土色的跪了下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望着朱慈烺和朱慈燝先后扭过头来,周皇后一张俏脸气的煞白,怒道:“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了,将绳子换成麻绳,与本宫重重的打!”
若不是自己亲自过来看看,只怕还不知道这两个混账东西居然是这般的享受,哪里有一点儿要挨打的样子?亏得自己刚才还在替他们担心!
行刑的小太监们见周皇后终于发了话,顿时如蒙大赦,赶紧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锦垫虎皮一类的东西抽走,又将锦绳换了麻绳,然后才开始行刑。
朱慈烺已经做好屁股开花的打算了,结果棍声呼啸而下,打在屁股上极响,却只有些许的痛感,比之针扎一下还多有不如。
虽然心中有些线惑,朱慈烺还是当先惨叫一声:“救命啊!母后救我!儿臣知错了!”
朱慈燝也惨叫道:“母后饶过儿臣吧!母后!儿臣知错了!”
听着两人的惨叫,又见两人被小太监从条凳上掺起来,几乎无法站立的样子,周皇后才冷哼一声道:“以后都给本宫记下了,以后再打,就得像方才这样狠狠的打!再敢糊弄本宫,仔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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