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强大的妖兽签订主仆契约,还是神剑的认主,亦或者灵体的封印,人类的身体似乎和精心打造的宝剑,千年出一颗的封印球,没什么区别,都仅仅是一个容器罢了,而人类根骨资质的区别,就等同于容器的好坏优劣之分了。这么说起来,灵魂倒像是附加上去的了,进而推想,每一个灵魂附加在怎样的容器上会否是被某股不可知的力量操控的呢,而这是否就是宿命之说的由来呢?”想到这,沈飞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被触碰的禁区。
人活于世间,总会感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默默操控着一切,说不定,人这一世的生与死,都是在更高等级生物的主宰之下完成的吧。
“好可怕的想法,就如同自己控制的气吞山河卷,其中生物的生与死,喜与忧,其实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沈飞目光中的神采忽然增多,默默地攥紧了拳,在心中呐喊:“可惜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天地玄黄,茫茫九州,青衣过处,神剑起舞。
沈飞轻踩花瓣云纵跃而起,手持朝花夕拾剑到达最高处,径直折返,翠绿的衣衫如同孔雀张开的羽翼,呈猛虎下山之势扑向马群。七小对付西侧到来的马群,沈飞则攻击东侧到来的马群。神剑扫过,整个天空裂开了一道缝,如此剑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是出自一位少年之手。
一剑凌空,剑罡划过天际,径直落下,整个夜空从中间斩为两半。马群身上纠缠的气息拧成一股麻绳,如同张开的结界,无声地抵御沈飞凛冽的攻势,竟然成功抵挡住了,毫发未损。
后者并不放弃,持剑连续挥斩,一次又一次,终于发现了一丝破绽,从空中落下,来到马群下方,一边从下往上挥剑,一边对七小道:“你们几个,肚子是马群的破绽,从下方入手。”
确如沈飞所说,若脚踏实地,那被踩踏的人自然体无完肤,身受重伤。可现在的情况是,身在天空当中,也就是处于一个立体的空间内,承托在脚下的只有空气,这个时候,再被马群踩过就不会留下那么严重的伤势了。
并且,马群的冲击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方向变幻困难,只要掌握了它的这些弱点,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呜呜呜呜呜呜呜。”老三到老五分开行动,快如闪电地冲向马群,一口口地撕咬它们,得手之后,即刻拉起高度,不给它们反击的余力,而沈飞也从马群下方斩出神剑,将正在快速奔跑的马腿斩的七零八落。
眼看局势逆战,楚邪却不慌不忙,兀自冷笑,手中重剑从上向下挥斩,像是在下达某项指令,紧接着,正在奔跑的马群化作一道道灵烟,往更高的地方去了,天色蓦然阴暗下来,灼热的风连同山洪海啸般的压力自头顶降下。转眼时间,一方红彤彤的巨石,连同着随着巨石一起奔跑,全身浴火的马群共同从天的最高处奔袭而下,从远处看,就如同几千匹烈马簇拥着一辆火焰战车,自九天之上俯冲而下;如同红色的江水汹涌澎湃,倒流下天际。
“原来这才是楚邪的杀招。”深深感受到陨石到来时,令人心惊胆战的压迫力,沈飞终于明白了楚邪的强大之处。
万马奔腾造就的霸者无疆的气势引人臣服下跪,身不由己,与此同时,遮天蔽日的陨石一起坠落。陨石看起来幅员辽阔,下坠势头猛烈,但总归是从上往下,进攻路经单一的招数,只有配合万马奔腾的气势,才能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流星坠落配合万马奔腾的气势,这就是楚邪的必杀绝招了。”迎着风伫立,沈飞身上的青衣在火光照射下化作灰烬,右手持朝花夕拾剑,短发被狂风卷扫,全部往后飞扬,目呲欲裂。这一刻,仿佛回到了蜀山,回到了深受掌教排挤,独面蜀山上下所有人冷眼的局面,回到了从出生开始就相随左右的逆境当中。
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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