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若有一字说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宫女倒是肯定坚持。
老皇帝眼睛眯起,转目望向东方长青,问道:“现场勘探结果如何?”
“微臣认为,宫女所言与现场实际状况不符。殿下屋内陈设完好无损,桌上的杯盏全部倒扣,床榻上被褥整齐,尸体倒在门口,由以上可见,殿下应是临睡前蓦然听到门声,前往开门遭受袭击,瞬间暴毙,甚至连呼救和挣扎都没有做到。”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在杀死了皇儿之后,重新布置了凶案现场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很小。理由有两点,其一,此地是永宁宫,宫内有着守夜的宫女,宫外有内务府太监守护,凶手不可能从容杀人再从容布置凶案现场,最后从容离去;其二,奴才检查过殿下的被褥,上面无一丝一毫汗渍残留,整洁干净,若真是有人摸黑进来做些苟且之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有道理。”老皇帝点点头,重新望向宫女,目光狠毒:“为了活命,你在朕面前编故事呢,罪该万死。”
“请陛下明鉴,请陛下明鉴,奴婢若有一句话说谎,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陛下您明鉴啊。”
“来人,拖下去斩了。”
“陛下,求求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啊啊。”可怜的女人冲上前妄图搂住皇上的腿,可惜被侍卫们先一步拦下拖走,她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她的死似乎已成定局,没人敢于质疑,也没人想去质疑,因为这是陛下的命令。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烈忽然开口,“等一等,儿臣有话要说。”
“烈儿,你又想说什么。”被人中断自己的命令,老皇帝明显不悦。
“父皇,长青将军,本王感觉,咱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
“烈儿,长青将军身为禁卫军统领,每年接触的大小案件数十起,他得出的结论,朕还是相信的。”
“不,长青将军之所以得出前面的结论,是因为将军认为一定是外面进来的杀手行凶,更甚之虐杀皇子挑战皇权,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王弟的死,是内鬼所为!”
“内鬼?”
“若是内鬼所为,便会有另外一番解释,宫女见到的情景就都解释的通了。”
“你说说看。”
“若是内鬼,便有足够的时间与殿下欢好,有足够的时间杀死殿下,更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布置现场安然离去。”
“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做什么,更何况宫殿里有着守夜的宫女,要重新整理被褥、布置案发现场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孩儿想请问父皇,刚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您的第一个感觉是什么。”
“凶残。”
“不错,凶残血腥,凶手将殿下活活折磨致死,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手段极其残忍,本来孩儿的想法和长青将军一样,认为这是一种挑衅行为。”
“现在呢。”
“听了宫女的话,孩儿改变了想法。”
“接着说。”老皇帝沉下心来,有些明白了拓跋烈到底要说些什么,果听对方道:“没有没有可能这是在故布疑阵呢,要知道,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除了展示凶残之外,还能将一些秘密掩盖起来。若王弟与人欢好的时候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若王弟是被迫的后来不愿意了希望终止这种行为进而求救,若王弟的求救引起了凶手的不满从而错手杀人,那么在慌乱之中,她最可能做的不是重新布置一个案发现场,而是用王弟的血将一切罪证掩盖起来。”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所以,本王认为应该重新彻底的检查案发现场,并且,所有的宫女太监不急着杀掉,需要一个一个地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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