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这句话反过来理解,就是人一旦心虚起来,就会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联想在一起,并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破绽。
刀术只是一个厨子,哪怕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也称不上什么高人,在他发现朝昌的风云皆是被天哥搅乱的时候,吓得尿了裤子。
碧水湖的女人是天哥劫走的,仲裁所要缉拿的重伤男子就在浮云寺中。
若是被仲裁官的强者找到,那小子再将天哥供出来,就是滔天的祸事!
胖子可不认为,那个不成人形的家伙能够抗住项家的那些手段,真等到那个时候,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因为恐惧而丧失所有判断力的胖子此刻只想丢下手中的锅铲然后赶紧去东市口向天哥报信,然后两人一起收拾东西离开朝昌,这儿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觉得后厨中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不然根本无法解释平时听话又懒惰的小徒弟为何会再三追问,而另外那些厨子偶尔划过的眼神,也像烙铁一般灼热!
脖上挂着的毛巾已被如注的汗水打湿,刀术就这样硬撑到了下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浸。
回房将这几年攒下的细软再一次揣进怀里,乘着夜色,胖子从云来客栈后门悄悄离开,鬼鬼祟祟的往东市口移动,那儿是天哥儿的地盘,虽然现在青天帮已经被警备所强行解散,但那儿的商户还是很敬重天哥,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天哥儿都会在那一片区域活动。
惊慌失措的胖子只想快点儿找到天哥儿,但他却忘了现在朝昌的特殊情况。
换做平常,一个胖厨子腰间鼓鼓囊囊,乘着夜色走街串巷兴许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可如今朝昌封城,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或明或暗的暗探。
因为除了项氏给出的明花外,督天王巡与仲裁所还给了一个针对世家与风媒的暗花。
对于世家来说,前者是能改变战力的根本,后者是圣地组织的认可,只要能够取下两枚暗花,不用百年便是一个龙州豪门。
所以眼下的朝昌,遍地都是眼线,就连最弱小的世家都想要分一杯羹,而如刀术这般的行径,便是在告诉整个朝昌,他做贼心虚,他准备跑路!
只是从云来客栈走到东市口短短几里,刀术的身后便跟了不下三十位暗探,而他却一无所知,直愣愣的闯入天哥的居所。
院中的天哥儿正在研磨某种药物,以致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而此时的胖子哪还顾得上这个,只想扯着嗓子把恐惧发泄出来,却被一团云气堵住了嘴。
“胖子,你可算来了!”
无视了胖子惊恐的表情,天哥儿放下手中的药碾子,站起身来道夸张的喊道:“让你带的钱都带了吗?”
刀术虽然修为不行,但脑子灵活,一看天哥儿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这云气堵嘴便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这番说词,也是要让自己鬼鬼祟祟的行径合理化。
虽然不知道天哥儿要怎么圆谎,但胖子已经决定好要尽力配合了,连忙指着自己的嘴巴申请捧哏,却发现天哥儿根本不需要他。
“呼呼带着呢天哥,这可是胖子我这两年做厨子攒下来的所有钱,都带着了!”
胖子惊恐地看着天哥儿口中发出与自己的声音,语气轻重分毫不差,就连这喘息声都如出一辙,只见天哥儿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拍了拍胖子的腰间,让里头的金币发出叮咣的碰撞声。
并继续用胖子的声音问道:“天哥儿,你你真能给我说房媳妇儿么?”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天哥儿又无缝切换自己的声音嘿嘿笑道:“最近城中戒严,把所有的青楼酒肆都封了,那些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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