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赢硬着头皮,向婀娜多姿的女人拱手道:“老赢此次是来向夫人告辞的。”
“你要走?”
甄瓶儿惊然起身,一双美目中尽是不敢置信:“可是瓶儿哪儿做得不对,所以惹得公子不快,这才要匆匆离开?”
“并非如此,只是浪荡剑客习惯漂泊,今日不知明日事,停步处便是家乡。”
徐老赢笑道:“旦木镇呆腻了,总得换个新地方。”
“那...公子还会回来吗?”
甄瓶儿目光溜溜地望着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剑者,眼光中尽是不舍。
“应该......还会吧。”
“那瓶儿就等公子!”
“啊.....嗯。”
徐老赢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来时明明说要做个了断,却不知怎么许了个他日相见的誓言出来。
感受到女子心中的欣喜和坚定,徐老赢突然有些心疼这个为爱发狂的女子:“值得么?”
“什么?”
徐老赢神色有些复杂:“不知归期,便执意要等。若是我不回旦木,若是我客死异乡,若是...我忘了呢,夫人这番深情,岂非错付...”
“错付...便错付了吧。”
年过三旬的女子眼中带着勇敢和天真,站起身形款款而下,摇曳的白纱遮不住婀娜的身段,就像是要扑向灯火的白蛾:“只求公子回来探望老友时,能捎带见见瓶儿,瓶儿就心满意足了。”
从内院离开时,徐老赢的心情很是复杂,都说痴心难负,原来竟是真的。
在探望卡巴夫妇后,徐氏行走直接离开了旦木镇前往琰浮,只是御空时偶尔回头旦木方向,脑海中都能浮现起那张深情渴望的脸庞。
……
再多深情,只要相隔天涯,不再去想,记忆便会模糊淡忘。
特别是沉沦欲海时,更能将所有烦恼都冲淡。
但这方法,仅对普通人有效,如徐老赢这般御女等同修行,还能闻见她人心声的,很难真正沉入进去。
反倒是甄瓶儿的影像频频出现,明明是个只见了几面的女人,却来得凶猛。
‘看来还是太闲,可以将御术提到二十个晚天。’
将这当成是闲时臆像的徐老赢直接加大了修行的强度,反正截杀大冦得来的钱财还够支撑挥霍,干脆将整日都堆得满满当当。
忙碌从来都是杀死时间的最好办法,当修行占据一天大多时间后,真的再没出现过甄瓶儿的影响。
徐老赢的人生又恢复了正常,每日练剑、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看似荒诞的行迹下,实力修为却在与日增长。
繁华之处定然娼盛,何况是天南琰浮这样的千万级大城,青楼妓坊,花街柳巷,勾栏牙行。
一城中的从业者或有数万,这对徐老赢来讲,便是个天府之国,让他忘了时间。
说是忘了也不全对,他只是不想回元洲罢了。
倒不是舍不得卸任行走,只是一旦回到元洲,他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随着祖父、父亲接连发现新剑意证道剑圣,他们主要的精力便放在剑阁潜修完善剑意上。
以至于神剑、落星两军皆有统领职位空缺,若此时回去卸任行走,想都不用想便必然会被抓了壮丁去领兵。
其实他倒不是排斥领兵,关键是元洲这个破地方,根本没有适合他的修行道馆啊!
再者说,如果他开始统兵,那么大小也是个基层干部,代表着元洲徐氏的脸面,他还能天天往青楼妓馆跑不成?
好,就算他不要脸肯跑,一天又能抽出多少时间修行?
当然,如果真舍了脸不要,那么吃空饷逛妓坊也不是不行,但自己不要脸可以,拖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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