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她。也没有听说过。”
“哼。通天公主,你自然没有听说过。”李云心轻蔑地看着月昀子,“乃是本君的女儿——你们这些臭道士这个也怕那个也怕,可有什么儿子、女儿?哈哈哈哈哈哈!”
“修士不忌婚嫁。方才你杀的至游子、子谷子都是修士婚嫁所生的道子。”月昀子不动声色地解释一句,以换来两息思考的时间,“她是龙女?通天君的女儿?与……何人所生?贫道此前从未听说过。”
李云心沉默片刻,忽然摇头,脸上露出悻悻然又鄙夷的神情:“哼。一个人而已。唤作什么席君玉的……当时看着有趣,谁知几下子就死了。死了又从她身体里钻出了她来——”
“嘿嘿。便唤她做席娲娜——你说是不是也算本君没有负了那女人?”他似乎越说越开心,“噫,那些蠢材只知道害怕、诋毁本君,若知道了这事,哈哈哈哈,岂不也是一段佳话?嗯?”
淫性大发将人间女子活活……死,可不是什么“佳话”。但月昀子并不打算说出这话来。倒是表情终于变轻松,露出一个微笑:“算是佳话。这么说,唔,我与通天君共谋大事,眼下见了贤侄女也不好失礼数。”
“贫道这里有一枚分水刺最适合女儿家用——贤侄女接好了!”
月昀子低喝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枚裹着蒙蒙青光的铁椎便直奔三花而来。被月昀子唤作分水刺的这铁椎来势极慢——也许在世俗人的眼中是“疾射而出”,但在李云心这里,只要他有心,抬手便可以拦下来。
然而他扫了一眼并未阻拦。
反倒是三花抬起了手,一把便将那铁椎攥住了、而后“咦”了一声。
嗤嗤啦啦的火星从她掌心溅射而出,持续了一息的时间才停止——这铁椎被她握在掌中之后,仍在向前冲击,然而终是没有冲破龙女掌心的坚固鳞甲。
但再一松开手,掌中却什么都没有了。
铁椎化作一阵青烟,消散不见。
月昀子的脸色变得阴沉一些。那哪里是什么铁椎、分水刺。他眼下是神魂的一部分化出来的真身,又不会随身携带法宝。
只是试一试罢了。
但那睚眦似乎并不怕他试。而那龙女……空手将他的一记念刺接下了。虽然是小戏法、对于真人境的他来说不过是随手一击而已——
但除了即便在妖魔中也以肉身强横无匹而著称的龙族,也没什么妖魔能在虚境的时候便接下真人境修士的“随手一击”了呀。
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出现了第十一个龙族……这件事的严重性几可与离帝成鬼帝相提并论——从长远的角度来看。
龙族存在世间这样久,可再没听说过,还能诞下第三代呀!
月昀子轻出了一口气:“好、好、好。真是恭喜通天君了。”
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了。
他一走,李云心就好像刚刚送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客人一般,转身看向应决然与孟噩、摊了摊手:“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吧?”
仍坐在墙边阴影当中的两个人无言地看了看李云心,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岂止是麻烦大了。是麻烦大到了……已经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麻烦的地步了。
好比一个人在路边好好地走。刚拐过一个路口忽然就看见面前山崩海啸天地倒悬,再回头一看,发现退路也没了——除了沉默地等着发落,还能做什么呢?
李云心便走到两个人面前、蹲下来。先看了看孟噩。
“本来最好的法子是杀人灭口。”他对孟噩说,“可惜你是我一个老朋友的老朋友。我把你干掉了,他要闹情绪。所以你不能死。”
又转头看应决然:“第一次在乔家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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